与大多数瑞达尼亚贵族
样，大使也没法忍受迪杰斯特拉。光是接待这个特务头子，已经够耻辱
，摄政议会居然还任命迪杰斯特拉——而不是他——负责与柯维尔谈判，更是天大
羞辱。他，堂堂德·鲁伊特九世伯爵，出自大名鼎鼎德·鲁伊特家族最知名分支血脉，竟要称个土包子,bao发户为“伯爵大人”，简直令他作呕。但身为名老练外交官，他出色地隐藏自己不满。
船桨富有节奏地起落，小艇飞快地滑过运河水面。他们刚刚经过文化艺术宫，座小巧却雅致建筑。
“
们是要去恩塞纳达宫吗？”
“是，伯爵大人。”大使确认道，“外交大臣特意表示，他希望在您到达后立刻与您会面，因此会直接带您去恩塞纳达宫。到晚上，会用小艇接您到寒舍，望您赏脸与共进晚餐……”
“抱歉，大使阁下。”迪杰斯特拉连忙打断他，“职责不允许接受邀请。还有很多事要尽快处理，只好
柯维尔也从未拓展疆土，从未将他们配有弩炮战船派往外国海岸，也从未想过争夺“海上霸主”名号。对柯维尔王国来说，只要有《海路自由通行条约》，有海路通行与贸易自由，就已经足够。柯维尔王国公开表现出对贸易和利润崇尚。
以及不容置疑、毫不动摇中立立场。
迪杰斯特拉正正外套海狸皮领子，保护自己脖子免遭风吹雨打。他看看周围，中断沉思。大运河水面看起来片漆黑。透过迷雾，他能看到王国海军大厦。虽然它曾让朗·爱塞特引以为傲，但如今，它更像所兵营。商人们宅邸也失去往日光彩，狭窄正墙似乎更窄。也许真更窄，迪杰斯特拉心想。如果伊斯特拉德王提高税率，贪婪屋主完全有可能把正墙修得更窄。
“阁下，如此恶劣天气持续多久？”为打破恼人沉默，他随口问句。
“从九月中旬就开始，伯爵大人。”大使答道，“从满月那天起。今年冬天会来得很早。塔尔哥已经迎来初雪。”
“还以为塔尔哥雪年四季都不停呢。”迪杰斯特拉说。
大使看看他，断定这是句玩笑话，并非出于无知。
“在塔尔哥，”他也开起玩笑，“冬天从九月开始，到三月结束。那儿也有春秋之分。另外还有夏天……通常从八月第个周二开始，然后在周三早上结束……”
迪杰斯特拉没笑。
“但即便在那儿，”大使面孔阴云密布，“十月飘雪也是前所未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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