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他讲完，她说，“
承认，料到会发生类似
事。注意到安娜叶塔坠入情网确切征兆。”
“是坠入情网？”他扬
扬眉毛，“还是心血来潮？”
“难道你，”她用锐利目光看着他，“不相信纯洁与真挚
“别被这烂摊子吓到。”她用小臂擦擦额头，因为她双手戴着
副纤薄丝绸手套，手套上满是灰尘。“他们本来在清点和编目，是要求他们停下。想单独待在图书馆里。有陌生人盯着后脖颈时，可没法专心工作。”
“抱歉。你希望也出去吗？”
“你又不是陌生人。”她眯起绿色双眸，“你目光不会让心烦……恰恰相反，它只会让快乐。别光站在那儿。坐在书上吧。”
他找本硬皮封面百科全书，坐在上面。
“这个烂摊子，”芙琳吉拉手臂挥半圈，“只会让工作更加轻松。可以找到通常放在书堆底下、无法取出卷册。宫廷图书管理员搬走堆积如山文献和羊皮纸，让真正文学瑰宝得以重见天日，有些更是货真价实珍品。瞧啊，你看过这本书吗？”
丹德里恩先前那样沉默不语。
“诗意，”他说，“在这方面，没人是你对手。没什
可说，你已经用这些论点说服。再会，丹德里恩。”
“再会，杰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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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图书馆确很大。容纳这些藏书房间起码有骑士大厅——也就是他刚才跟丹德里恩说话地方——两倍大。图书馆天花板是玻璃做，阳光透过它倾泻进来。杰洛特不由觉得，等到夏天，这儿酷热恐怕堪比地狱。
“《金镜》？看过。”
“忘，抱歉。你看过很多书。这是赞美，不是讽刺。再看看这本吧，《诸王功绩录》。从这本书里，们明白希瑞真实身份，明白她流淌着怎样血液……要知道，你看起来比平时还阴沉。为什？”
“丹德里恩。”
“愿意告诉原因吗？”
他开始讲述。芙琳吉拉坐在书堆上，两腿交叠，静静地听着。
书架间通道十分狭窄，他们走路必须万分小心，以免碰倒某堆书本。
“在这儿。”他听到有人喊道。
图书馆中央被成堆书本遮得严严实实。很多书随意地扔在旁。
“这边，杰洛特。”
他在书籍峡谷与山岳之间找到她。她正跪在散落地书本之间，将书本本翻开，然后归类。她穿着端庄灰色裙子，为方便起见，裙摆被略微挽起。杰洛特觉得这幕相当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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