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不知道还有什别地方好去。科勒特扬先生早上总跟他们起吃英国式早餐。他这人就爱吃喝,既要多又要好,显示出自己是个道地烹饪和酒窖鉴赏家,津津有味地向疗养人们描述在家乡朋友们所举行宴会,介绍这儿无人知道山珍海味。说话时候,眯起眼睛,露出亲昵表情,声音里夹杂着上腭和鼻腔音调,喉咙里伴随着轻微啧啧声。至于对世上别些乐趣,他原则上也并不抱有反感,这点有天晚上得到证明。有位在“爱茵弗里德”疗养病人,职业是作家,曾看见他在走廊上相当放肆地同位侍女调笑。这诚然是桩小事情,开开玩笑而已,那位作家却露出副可笑令人厌恶表情。
至于科勒特扬夫人呢,显而易见她是钟情于她丈夫。她含着微笑,倾听他谈话,注视他举动:不是像有些病人那样,对健康人抱着高傲宽容态度,而是像心地温良患者,对身舒泰人在生活上充满自信表现,感到亲善愉悦和同情。
科勒特扬先生在“爱茵弗里德”没有逗留多久。他是带妻子上这儿来;过个星期,他眼看她已受到很好照顾,并且在可靠人手中,就不肯呆下去。同等重要职责——他欣欣向荣孩子和同样欣欣向荣事业——召唤他归去,迫使他启程,留下妻子享受最好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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