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其中有个就是强子爸,你姐嫁过去时候,你爸还在嘀咕说那枪不知道是谁开,你回到镇上切记什都不要说。
端木云回忆着强子父亲,那是个寡言而严肃老头,半农民,半干部,带着明显落魄感,不醒目,但确实阴鸷。他恰恰就像杆撂在墙角生锈步枪。他问表叔公,那打死爷爷那枪,难道是强子爸爸开?表叔公说,没人能说清,三十多年过去,谁会承认自己杀过人呢。端木云心想,算是明白,为什家人看见强子家人,总是有点不太自在。
巧合是他离开县城时,长途汽车停在渡口等候轮渡。他下车买把枣子,吃几口,坐在水泥墩子上看风景,发现在不远处有座庙,破旧低矮。多年来他往返于渡口,不记得有这座建筑,便站起来看。那卖枣子女人说,是个花神庙。端木云问,什时候造。卖枣子女人说,原先就有啊,原先这里是排围墙,还有几棵大树,上个月围墙拆,树拔。端木云说,水库附近也有花神庙,但说不清供是什花神,你晓得吗。卖枣子女人说,也不晓得。端木云想起表叔公说过凶神,便走过去,殿前没有匾额楹联之类东西,门锁着,他上台阶,透过门缝向殿内张望,里面黑魆魆片,勉强能看清放张旧八仙桌,似乎没有供奉任何偶像。卖枣子女人说,这个庙很邪,你不要去张望。端木云回过头想追问,这时渡轮来,长途汽车按喇叭让他返回,他不得不离开那里。
在这篇小说里,他写到大量风景,从丘陵到河道,并延伸到江边渡口,情节模糊,从些人嘴里讲出来,随即被白描式文字掩盖。玄雨看之后说,写得冷静,但节奏不好,过于单。端木云说,事实上只想写种死亡,被命运压制,透过三十年后风景呈现,像张明信片,正面是照片,背面是些模糊文字。玄雨认为,那些作家们解释说小说主要应该展现命运,可是,大师们都不会仅仅讨论命运,那至少是怯懦,未战先败,命运既无逻辑也无人性。端木云说,请举个例子。玄雨说,不胜枚举,哈姆雷特和李尔王,变形记和等待戈多,都不仅仅是命运,炫耀命运都是些当代畅销书作家,或者说,越是展现命运人越是对命运理解有限。
可是花神和凶神指是什?端木云说,看起来是象征,其实是隐喻,类似梅尔维尔白鲸,但就连也没搞清凶神和花神之间有什关联。玄雨说,肯定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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