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确实是留在县志中。
他父亲事先叮嘱说,你不要接近水库,远远看眼吧,你爷爷是死在水库里,不过山道上还有个小破庙,曾在那里停丧,可以去烧炷香。
端木云走到山中,雨停后,携带卷棒头香全都不能用,扔在草丛里。经过个自然村,他到村里找到位表叔公,让其指个方向,又往前走刻钟,山路湿滑,他看到在阴沉云下静止如镜水库,那里什都没有。
他从水库下来以后,又回到村上,问他表叔公,那座曾经停丧庙在哪里。表叔公说,就在后面那座山脚下。雨又下起来,但不大,表叔公给端木云顶斗笠,两人穿过片竹林,雨声簌簌,竹叶像是被无数人衣角擦响。穿过竹林,他看到庙,实际上是间坍塌三分之二房子,依稀能看到个院子痕迹。荒草长得很高,开着星星点点白色小花。端木云打个寒噤,问表叔公这里供奉是什神仙,表叔公说这里供奉是个花神,但从来没有塑像,是座清庙。
端木云问,花神是谁。
表叔公说,不知道,花神很多啊,每种花都有个神,还有个总花神,加起来数量不得,总之不是佛寺也不是道观,那些地方是不能停丧。很多年以前,这里供是个凶神,可是过去得太久,大概有几百年,大家也忘记是什凶神。
端木云说,有意思,要是有机会去查查县志。
两人随口聊着,走到处花岗石铺成小平台上,中间有个圆形空缺,长满草,像个小花坛。表叔公说,这是口井,淤,井栏也没,当年你爷爷抬到这里时,就是躺在这儿。端木云避开青苔,蹲在平台边看会儿,切都很安静,没有异常。表叔公说,你爷爷是被人武部人打死,枪穿透后背。端木云说不对啊,爸说爷爷是累死。表叔公说,不是,当年挖水库鞭打农民,有人吐血死在工地上,你爷爷曾经是大队干部,他带着几个人要去市里告状,如果市里不管他就去省里,他们连夜逃亡,可是五原村赵贵升出卖他,镇长带着人武部追上去,那天晚上月亮太好,什都看得清楚,他们在路上走,民兵没警告就放枪,颗子弹打中你爷爷,另颗打中梁大河,其他人逃散,你爷爷在地上爬会儿,民兵赶上去看,他和梁大河都死。端木云觉得不可思议,问说,这大事情为什从来不知道。表叔公说,怎好说,县长和镇长是去世,人武部人至今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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