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中。刘玲玲抱着膝盖，思索着他
话，显然不是很懂，同时努力点
几下头。
这天晚上，端木云遇到周劭，说起刘玲玲事情，周劭面带嘲弄式微笑，但看不出他是嘲笑刘玲玲抑或自嘲，总之那表情不善。聊
会儿，端木云问他有没有睡过刘玲玲。周劭摇头说：她长得不好看啊，而且太爱讲话。端木云就问：和个肉体感觉相排斥姑娘在起，却有种做爱冲动，是怎
回事。周劭说：
不知道，别指望说出刘玲玲事儿，和她啥事儿都没有，已经分手。端木云形容道，像用手指抚摸刀锋，尽可能不被划伤，体会到铁锋利。
有时候，静下来，他猜想玄雨什时候会离开上海，离开破旧小旅馆，从那个怪异形象中脱身出来。他也曾梦见她，居然和糖葫芦女孩们起走在街道上，沉默而无意义循环。另次他梦见自己和玄雨在街上走，被群执法队员拦住，先是结结巴巴讲不出话，接着他们俩带着整队糖葫芦女孩狂奔起来，环绕着某幢建筑，执法队员们像梦游似在身后追击，他在梦里极度恐惧他们会醒悟，返身，堵住去路。这个梦醒来之后他想可能是末日电影看得太多，又猜想自己和玄雨做爱时候犹如末日告别，他担心有天梦见自己凌空于高处看到那做爱场面，看到那间封闭小房间之外游走着僵尸或执法队员。然而，梦里什都可能发生。
有天闲逛，玄雨临时起意说要去锦江乐园坐摩天轮。两人坐无轨电车，又换地铁，到达市区以南混乱地带，周围很多工地，大部分住宅小区都是仿欧式建筑。两人望见远处摩天轮，却在施工道路上迷路，怎也走不到那里。这种时候，玄雨变得焦虑起来，端木云去问路人，名大学生模样女孩把他们领到锦江乐园门口。玄雨又高兴起来，决定不去坐摩天轮，而是玩玩恐怖屋，然而那条黑暗通道里尽是些声光电人偶，并不恐怖，两人最后还是坐到摩天轮上，端木云觉得很不好玩，玄雨问他：坐过摩天轮吗？他回答说：没有，看见缓慢转动东西有种奇怪障碍症，例如时钟，例如摩天轮，会忍不住直看它，浪费好多时间。玄雨问：除此还有什是缓慢转动？答曰：手表。再问下去，他答不上来。玄雨笑起来：还有种是地球啊笨蛋，缓慢转动、浪费你时间，恰恰是时间本身。
摩天轮升到高处时，他们靠在窗口，看着远处。玄雨又问他：对你来说，上海是个什地方？端木云不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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