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上海这座城市对他有什意义,他为什要来这里,于是只能说:是个落脚地方。玄雨说:你想在这里找份体面工作,到浦东甲A级写字楼里去做白领吗?端木云说:可能不行,不是客观条件不行,而是,看这个样子,命运并没有安排去干这个,否则不应该待在药店里假装是专家推销种效果不明玩意儿。玄雨说:你真烦,命运强迫症,不要再谈。端木云说:那应该谈什?玄雨说:顺着你思路讲,命运安排你在这里等,但命运没有安排你爱上,遗憾。
她讲话令端木云感到困惑,他仍然看着远处,施工道路,些小区,些楼房,更远处定时开过轻轨列车,于是冷场,两人在摩天轮里缓慢地升起再落下,仿佛无话可说。最后,玄雨说,要离开上海去别地方。端木云发出深深叹息。
这天下午两人坐地铁回去,在人民广场坐会儿,下午阳光晒着,并不太冷。玄雨说起个小镇,那地方大致在上海、江苏和浙江交界处,省道边上,有条河紧贴着公路向东流。镇很小,不远处似乎是个工厂区,人口多得出奇,各地过来打工仔麇集于此,她坐长途汽车到上海,途中停靠在镇边,现在想起来觉得古怪。端木云问,古怪什。玄雨说,仿佛是你写傻子镇,想再回去看看,可惜忘记问这个小镇叫什名字。端木云说,你如果对傻子镇感兴趣,倒可以把地址给你。玄雨说,不想去看你家乡。
这时有个乞讨妇女走过来,手里抱着个婴儿,非常缓慢地蹭到两人脚边跪下来,像是有人强迫她跪下,然后她微微地弓下腰,幅度很小,又像是在前后打晃,嘴里说着端木云听不太懂话。端木云刚才买面包,恰好把零钱都花掉,身上只有整百大票,只得看看玄雨。玄雨不想掏钱,两个人屏息凝神看着女乞丐前后打晃,她停下来,似乎打算站起来,但秒钟后又改主意,似乎两人那个僵硬状态很快就会转换成掏钱动作,于是她又前后打晃。玄雨被她搞得非常紧张,忽然说,这小孩不是你。女乞丐停下来,抬头说,不,小孩是。这次端木云完全能听懂她话,但不理解她为什用方言乞讨。玄雨说,你小孩都是拐卖来,或者是租来。女乞丐说,你怎能这说,小孩是。玄雨说,不可能,不相信你会带着自己小孩在街上乞讨,你打算让他从小学习做乞丐吗,这是犯罪。女乞丐站起来,说,怎带小孩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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