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觉得没什
意思，就起身走
。深夜回到家，发现端木云和刘玲玲蹲在屋子里看VCD，部吸血鬼恐怖片，里面
人正在大开杀戒。周劭也蹲着看会儿。端木云说，这本电影真奇怪，开始他们杀警察，像犯罪片，后来逃亡，像公路片，最后吸血鬼或者是僵尸跳出来，荒诞不经，世界观陡然变换。刘玲玲满不在乎地说，后面有点吓人，不过也不算特别吓人。
刘玲玲说话，两人都会接不上，变得无话可说。等到她走后，周劭有点担心，问端木云：你们之间没发生什吧？
端木云反问：你说呢？
周劭摇头，不相信端木云会和刘玲玲发生什，那女孩并不适合发生什。然后，他对端木云说：
知道常陪你散步那姑娘消失，你已经很久没和她散步。端木云问：你是怎知道？周劭说：简直废话，你们前阵子几乎天天在这片区转悠，难道是瞎子看不见吗？那姑娘长得也是奇形怪状，高个子，棱角分明，你们分手吗？端木云觉得这事解释起来太难，只得摇头说：她走。周劭叹息说：你不打算发个寻人启事吗？
两人看片子到深夜，到零点时，周劭说：年又过完。端木云说：明年现在就是世纪末。周劭说：其实这会儿让刘玲玲陪陪们也不错。躺下之前，两人互祝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讨回欠薪，加油努力，感觉就像是同胞兄弟。
此后回忆起九九九年，周劭就会说，这年像中诅咒，从第天起就弄拧。端木云则说：某些年份像大海中深谷，地壳板块之间难以弥合边界，解释它们需要巨量因果关系。
警察来时候，周劭正拉着端木云去华师大附近。周劭认为保健品生意没几天可做，春节之后，强大促销活动将偃旗息鼓，市场陷入短暂饱和阶段（像性高潮之后不应期）。两人进华师大后门家黑网吧，四台旧电脑，屋子里弥漫着烟味。周劭介绍个人过来认识，是他中学同学。这人说，开黑网吧很赚，台电脑七千块钱，二手更便宜，每天进账百元，三个月就能回本。周劭说，这回本速度也太快吧。中学同学说，网吧电脑就像是会生育奴隶，按照每三个月翻倍次话，两年可以拥有千三百多台电脑。周劭掰掰手指说，你计算是正确！
两人往回走，周劭问端木云，有兴趣吗。端木云点头，认为做小老板更适合他们发展。可是他们凑起来只够买两台旧电脑，开家黑网吧无论如何也应该有四五台电脑。周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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