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们追上他步伐也只需要多花三个月时间。端木云说,总觉得哪儿出错,反正不像是基本现实逻辑。走到药店附近时,两个穿民族服装女孩从对面跑过来,个慌张,个欢乐,同时说,周劭,出人命啦。
死去那个人,正是找端木云买口服药老人。按照赵明明嘱咐,每次只能给老人小瓶药,防止他多吃。两个月来,老人安然无恙,然而这次他喝下药以后,或者是忘,或者是还想再喝点,具体情况不明,反正是过量,喝死。家属报警,警察只用半个小时就查到源头。现在两人面临着现实是:他们卷入宗命案。
周劭问,赵明明呢?药是他卖出去。糖葫芦女孩们说,他已经跑,阎丽正在和警察说话呢。周劭说,赵明明这个蠢货。端木云慌。周劭说:既然赵明明跑,咱俩也得跑。端木云问:为什,难道不是应该等警察来吗?周劭说:在他们找到赵明明之前,你会直待在派出所,因为是你亲手把药交给老人,因为康孚龙肯定会把你卖,而不是替你扛着这件事。
假如由周劭来解释他和端木云之间友谊,他会很简单地说,咱们是兄弟,啥坏事都起干过。这口气像个北方人。事实上,上海人也经常用这种语气说话。到端木云这里,他认为,友谊这件事不具备谈论可能(爱情恰恰相反)。他对周劭说,玄雨误认为们是同性恋。周劭说,这事儿挺神秘,不懂怎搞同性恋啊。端木云说,觉得友谊更神秘,历史上只和童年时代条狗产生过友谊。周劭哭笑不得,只能问狗怎样。端木云说狗后来被人吃,也没替它去报仇。
周劭没有回租屋,直接拉着端木云去长途汽车站。租屋里当然也没有值钱东西,除那台VCD,周劭觉得有点可惜。所有东西都不要,事态显得严重。端木云问去哪里,周劭说,避风头,期望警察尽早抓到赵明明,就没咱俩什事。周劭买最早发车班次,完全不管目地是哪里。五分钟后,两人上车,同时松口气。周劭说,像不像个梦醒感觉。端木云却觉得自己跌进另个梦里,竟然成身负命案在逃嫌疑犯,他们本来应该去开黑网吧,赚千三百台电脑。他说,们到底犯罪吗,得搞清楚这个。
周劭说,很多年前,父亲所在货运站有个装卸工和调度员结仇,他叫上两个工友去科室,你知道,装卸工都很野蛮,他们生活无趣得像牲口,只能和劣质烟酒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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