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电话吗？小护士说，有，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怕病人胡乱打电话，至于
，只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发脾气。
端木云这
写道：
开始，她像只小型
猛兽，她要看D身份证目仅仅是想确定，D是不是逃逸精神病人，也许D绕着围墙打转样子真像个精神病。后来，她变得善良
，食肉动物温驯，请务必理解这差别，食肉动物温驯和,bao虐都可以呈现在脸部，而食草动物不具备这种能力，它们没有表情。
天气不好，T市夜晚冷清而无聊，七点钟时下班人群散尽，马路迅速变得空旷。市郊街道两侧都是公寓楼，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轮廓，窗子里透出灯光无不显得黯淡失色，似乎是整体进入半休眠状态。小护士穿着件宽大风衣，看看手表，对D说，要穿过铁道才能回家，今天没人来接，能送回去吗。D回房间穿外套，两人就在夜色中走着。小护士问他，你是做什。D答，写小说文学青年。小护士说，怪不得副苦闷样子。D说，为什你会认为写小说人苦闷。小护士说，们收容过个，他背着袋子书，脑子不太清楚，非常苦闷，说自己是业余作家。后来呢？后来他脑子又清醒，借机逃走。D想这是在食人族营地里发现探险家足迹嘛，小心翼翼地问她，能进去看看吗，也想知道收容所什样。小护士说，当然不给进去，除非是关进去，但即使关进去，你也只能看到个房间。
两人继续走着，D沉默片刻，不太清楚自己会把她送到哪里去。小护士显得无聊极，打个呵欠。D点烟，抽口说：家乡去年有个人也被抓进收容所，人们去领他，收容所相当混乱，精神病、傻子和正常人在同个活动区域内，护士索要非常低贿赂，据说是五十块钱，然后把人放出来。护士让人安静下来唯办法就是——打昏他。在那个区域里，精神病踱着圈子，傻子踱着圈子，正常人也踱着圈子。说到这里小护士笑，纠正道：那些都是护工，不是护士，护工是男，身强力壮负责折磨犯人，就像狱卒，而是正经护士，用镇静剂把人打昏。D说，总之你们都是在座集中营。
小护士又问，你同乡是哪种人。D答：傻子。小护士说，不可能为精神病、智障和正常人分别盖座收容所，但是在们这里，分类工作做得很到位，部分职责就是甄别。D问，这算是人道主义吗。小护士说，无所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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