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道主义出现之前，世界上就有精神病院
。D打断说，但不能因此否定人道主义，你们也关很多正常人，甚至孕妇，这人道吗。小护士说，这是特例，偶尔也会抓错人，但只要有人来领，收容所并不会刁难他们，出钱就行。D说，
可听说有收容所把人贩卖到矿上去做苦工。小护士断然说这是绝对不可能
，会被枪毙，再说这
带也没有矿。
两人谈得很愉快，像是对着部可疑小说各自在下判断，各自在重要位置上偷偷修正什
。D又追问，对，你说那个业余作家，他是怎逃走呢？小护士说，他要求出去打电话——办公室电话是专用，而那些护工乐得拽着他们出去，每打个电话勒点小钱（幸运是本单位护工还不敢明目张胆抢钱，有些野蛮地方则无法无天）——于是，这位业余作家狂奔而去，没有人追得上他。D惊讶地问，没人追得上？小护士说，是，没人追得上，天知道他跑得有多快，像是练过，当然，护工也有责任，他们以为两天没吃饭人跑不动。D说，有些作家是练长跑，因为似乎跑步和某种写作意志力有关，或许也有特别能挨饿，饥饿艺术家。
经过家卖游戏机小店，小护士让D陪着去买碟片，小护士平时在家看片子。她说，男朋友爱打电子游戏，他有台PlayStation，成天窝着打游戏，他是个没有什思想人，只想打游戏。
D看到款游戏，立刻想起来，在大学宿舍里曾经有同学玩过。游戏中女孩在所空荡荡别墅里走来走去，进入每间屋子，打开所有抽屉，目是让个更为年幼持剪刀变态儿童出现，追杀女孩。女孩躲藏，有那几个角落是变态儿童找不到地方，他会狂笑着消失，另些角落则陷入进退无路绝境，被杀死（始终是声惨叫）。游戏设定得很死板，命运次次机械地重复，展现种并不存在必然性。D认为这种3D恐怖游戏并不那简单，至少呈现“永劫回归”概念。
天黑后，两人穿过铁路桥洞，小护士拿出个手电筒照着，听到道路另侧传来呻吟，她说这是流浪汉，不用管。十分钟后，两人走进条小巷，小护士指着间房子说，到。
D停在原地看看，路灯黯淡，照着街道两边小平房，屋檐低矮，几乎撞着头顶。小护士说，你这个人还蛮有意思，只不过，再见。D问，只不过是什意思。小护士说，心里觉得可惜。D问，可惜什。小护士说，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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