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点起香烟，这
次神婆没有制止他，巫术已经结束
。端木云抽着烟沉思会儿，近似自言自语道：只有被谋杀
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制造z.sha或是病死假象。神婆说：不要多问，走得越远越好。端木云问：你听说过个县城邮递员吗，他叫黄定源。神婆说：
只看阴间路，不传人世谣言。
直到抽完这根烟，端木云才说：大致都猜出来。他走出神婆家，夜风阵阵，仿佛水盆亡魂正无声地走过。神婆送他到门口，忽然说：刚才看水盆时，那支z.sha亡魂队伍里，有个老人回过头看你眼。端木云愣下。神婆说：不过别担心，他不会对你做什
，是你什人？端木云说：可能是个邂逅顾客吧，应该是个可怜人。
第二天，端木云走到县城邮政局，两个没穿制服中年女人在柜台后面，不时教训着前来寄收包裹顾客。端木云指名要找黄定源，那两个中年女人告诉他，黄刚刚辞职，已经走。
回到傻子镇后，端木云在自己笔记本上写下毛蛋、邮局、世界上和相似人。后来，他又用无意义速写手法描述那座邮局：刚刚更换铝合金门窗古老邮局，刮大风天气里邮递员像痛苦杀手（或是布道者？），出去又返回；邮递员身上有死神气味，死神在相隔遥远蛮荒之地间传递消息；寄出手稿对邮递员来说肯定是份愚蠢信件，寄出信件则是份愚蠢手稿。诸如此类片段。
端木云认为傻子镇也好，县城也好，都需要座教堂。有次他去邻县，看到某个小镇主干道两侧，些人家门上挂着十字架，或是在厅堂贴着耶稣画像。乡间小道上有教堂，式样像基督教，但也可能是天主教。那座小镇安静程度令人惊讶，街道干净，没有农村通常赌博现象，人都怔怔。总之，很奇怪，傻子镇反而没有教堂。按照他对宗教理解，主不可能遗弃傻子镇，主甚至应该可以解释傻子镇。唯疑惑是这多人同时获得拯救，看上去太不真实，像海明威冰山被倒置，沉入海底那绝大部分猛然出现在眼前。
端木云决定回到无锡，尽管已经厌倦在酒店上班，但总比留在傻子镇好点。有次他形容酒店体力劳动令他身心俱疲，相比之下，傻子镇完全击溃他精神。丧事做完之后，他直住在姐姐家里，但这户人家没有人和他说话，似乎他是空气，是影子，他质地随着姐姐火化也稀释为零。
在离开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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