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写作或者说是如何成为作家。沉铃忽然伤感地说,觉得你可能不会写下去。端木云问为什。沉铃说,才当两年编辑,但能看出来,李东白和小川都会继续写,而你和玄雨也许会在很年轻时候就停在某个地方。为什呢?因为你们小说里有种阻碍你们写作东西,这可能是各人体质不同,有些内心干涸作家仍然在写,是由于欲望在驱使,而你们,没有这种推动力,你们并未想过成为作家。
端木云说,不,渴望成为作家。
沉铃说,用小说来表达,是回事,熟练地表达小说,是另回事。你不相信天才神秘性,你就得像结构主义者那样,相信熟练工是可以成为大师,熟练工也能成为文学圣徒,如果你两个都不相信,你将事无成。
端木云在宾馆里睡大半个白天,错过当天去朝天门参观会。到下午时,他坐在大堂里发呆,看到作家们下大巴,进电梯。毫无疑问,他们都太像作家,从他们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和文学青年有巨大差别。他想,这种差别也许只有文学青年能感受到,文学青年,焦虑,固执,期待,自知无法永生因此闪烁着疑惑和嘲讽。作家是文学青年尸体,文学青年是作家们影子。
他想起自己写过个小说:国王临死前相信自己可以复活,是因为占卜师谎言,占卜师之所以制造这样谎言是因为,国王如果不能预知自己复活便会杀死他国境内占卜师。切奇迹景观都是为迎接国王复活,掌控人们朝拜奇迹仍是撒谎占卜师,而国王确实不会复活。
他出神地看着作家们。组人走进电梯,剩下人继续等候,他们面容反映在锃亮电梯门上。再次电梯门打开时,玄雨拖拖拉拉地走出来,到大堂,和他打个招呼。端木云问,沉铃还有其他人呢?玄雨说,单小川有事先走,李东白会朋友去,沉铃不舒服,直在房间里休息呢。端木云继续走神,点点头。玄雨坐在他身边,点起烟抽着,问他:你大学毕业以后去哪里。端木云不知道她为什问这个,愣会儿才想起,似乎昨天吃火锅时候起在痛骂教育改革、大学收费,又各自哀叹找不到工作。端木云说:可能会去上海吧,找份工作糊口。玄雨说:人都是这样,得先糊口,然后再搞创作。端木云不语,要根烟,也抽起来。玄雨问,笔会有意思吗?端木云反问,你觉得呢。玄雨说,李东白这个人比较有意思,单小川差点儿,你很无趣。端木云说,确实。两人坐着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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