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说:“你还挤对!揍你!”挥拳便朝孙赶超打去,肖国庆及时横移步,挡在二人之间。
肖国庆瞪着孙赶超说:“那问确实是因为没太听明白,你那说秉昆也确实是挤对他,不够意思!”
他拥抱住秉昆,如同秉昆刚才拥抱住他那样,轻拍着秉昆后背安慰道:“好秉昆,别难过,像咱们这些货,有时得认命,不认命是自寻烦恼,自寻烦恼多没意思!”
于是其他几个个个拥抱秉昆,也都拍他后背或脸颊,鹦鹉学舌般地安慰。他们和周秉昆样,在那日以前,都是没安慰过别人青年,也几乎都没怎被别人安慰过。
周家终究并没与上层人士搭上关系,周秉昆终究还是与他们样人,只不过由木材
首先表态说:“那咱们就听秉昆讲完吧!要不确实是咱们不对。”
于是,他们都像小朋友听孙敬修老爷爷讲故事似,个个挨着冻,耐着性子,表现良好地听周秉昆讲下去。
秉昆话匣子旦打开,就如同自来水龙头拧开,并且是长期锈死自来水龙头被蛮劲儿拧开,螺丝口拧秃噜,不太容易关上;肖国庆、孙赶超们则渐渐听得有兴味,入迷。大美人儿秉昆姐姐与当初省革委会军代表、后来省商业厅革委会主任儿子之间那种波三折关系,是他们从没听说过种男女关系,太特殊呀,太不般化呀!反正周蓉并不是自己姐姐,他们对她行为评论,便不像周秉昆那痛心疾首,竟然都说周蓉太不起,简直可歌可泣!个个净说歌颂话,秉昆自己却讲得泪汪汪。待秉昆讲到求蔡晓光时自卑,讲到在酱油厂备感屈辱状况时,大家表情反而都大为轻松。
孙赶超问:“讲完?”
周秉昆跺着脚说讲完,他脚已冻疼。
肖国庆问:“照你说法,你们周家不可能再与蔡家有什关系啰?”
秉昆高叫道:“哎,讲半天你究竟认真听没有啊?说们两家有什关系吗?问问他们几个,说吗?”
其他人都摇头证明根本没有。
秉昆脸颊上都冻着泪痕,他不无失落地说:“就姐与蔡晓光有过那段古怪关系,求他次,他帮次,俩以后也就剩再见到时点点头说几句话关系。姐与他那点儿古怪关系被次性用完,而且用得也不好,结果与没用差不多少,就这回事。”
孙赶超说:“听,反应多快,立刻封咱们嘴,怕咱们以后会让他间接求那个蔡晓光帮什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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