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机会,往往还给你来个只涨百分之几,搞得各行各业拿工资人明争暗斗,可不就会争出人命来嘛!最近总在想,如果国家不由着些人任性地折腾来折腾去,好好搞建设,把劲头用在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方面,咱们下代才会过上比咱们强点儿、自己想消停大概就可以消停日子。”
赶超拍着膝盖叫道:“然也!然也!”
于虹也用卷成筒《红齿轮》重重地打赶超头下,呵斥道:“然你个屁!还这想呢?谁不这想?想有屁用!”
阵沉默中,德宝幽幽地说:“还是那句话——怎做?请赐教。”
秉昆惭愧地说:“也希望有人能告诉。”
时间都无话可说,又沉默阵,就交流起小道消息来。这些向不关心政治青年,居然也知道不少从北京传向全国四面八方“内幕”,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连民间神经都因北京剧烈晃动而绷紧。如同艘满载乘客巨轮遭遇海上飓风,海啸随之将至,不管是豪华舱人还是头等二等以及底舱人,那种不安是相同。只不过底舱人因为不明甲板以上情况,不安仅仅是种更纯粹本能反应而已,心理上尤其愤懑。
他们说那些小道消息,秉昆全都听邵敬文和白笑川讲过。他两个自从不拿秉昆当外人,将门关,什都敢讲,讲到冲动处,还骂娘。秉昆由此明白,民间所传小道消息与北京方面追查“政治谣言”,就是些真实事件,只不过某些人怕老百姓知道罢。朋友们不知道,秉昆也从邵敬文和白笑川那儿知道不少。为不给邵敬文和白笑川惹来麻烦,秉昆对老友们也守口如瓶。他不是不信任他们人品,而是怕他们管不住嘴巴引出祸端来。
他们却误解他,以为他自从和“臭老九”混块儿,变成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脑袋人。谈会儿,大家各自怀着对秉昆不同程度不满怏怏而去。
初五那天,秉昆也没和郑娟幽会成。郑娟弟弟光明发高烧,秉昆带他去医院打针。怕他重感冒传染郑娟孩子,秉昆把他从医院直接带回自己家。初六上午,高烧退以后才将他送回郑家。接着,秉昆就得去上班。
初七,秉昆妈从兵团回来。与秉义两口子共度次春节,她格外想念女儿。算起来,她已快八年没见到女儿,想得魂不守舍。秉昆遵从母命给姐姐寄封航空信,三月初周蓉回封航空信,保证说他们家三口很快会与母亲和弟弟团聚。信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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