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在北大荒喝兵团自酿高度酒喝出没底儿似海量,他视同仁,谁敬都喝,喝白开水般。这也是他在省市机关受欢迎原因之,主要领导下基层考察时往往都点名要带上他这位“酒司令”。酒可融洽气氛,促进干群关系,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似乎酒喝好,什就都好。
秉昆家搬到地下室来住,他并没告诉哥哥秉义。周蓉跟父亲和解,秉昆心里对哥哥还结着疙瘩。
秉昆冷淡地问:“谁请你吗?”
秉义笑道:“到你这儿还用请吗?”
秉昆说:“不记得告诉过你地址。”
秉义毫不计较,仍然笑道:“是文化厅,想知道你新住址太容易。”他左右看看,又说,“邵馆长为你提供这地下室还不错。”
秉昆下子光火起来,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顶秉义句:“比你住还好吗?”
秉义说:“那要看怎比,到现在还没有自己家呢。”
秉义说也是事实——冬梅母亲住进自家小楼以后,当然愿意与女儿共同生活。他们家三口“w.g”期间难得见,如今丈夫不在,女儿是唯亲人,自己也离休,人之常情啊。冬梅也愿意与母亲住在起,学校也就不考虑她住房。母女俩住半小楼,上下两层,还有面积宽敞阁楼,若再分给她房子,学校分房委员会人也许会挨揍。秉义如果不随冬梅住到岳母大人那里去,那他们夫妻俩就等于分居。既然他也搬到那花园洋房里去,文化厅同样也就不考虑他住房问题。八十年代,分房是单位人必争不让、旦争到名下便可终生拥有福利。从公务员、各类知识分子到工人以及所谓服务行业“八大员”,单位分房之前摩拳擦掌、虎视眈眈,为争到福利房六亲不认,也可以与任何人翻脸。分房委员会成员是最不好当角色,偏偏秉义又是文化厅分房委员会副主任——因为他是副巡视员,主任之类角色轮不到他当。他很善于调停冲突化解矛盾,类似临时权力部门需要他这种干部来做副主任,替主任们抵挡明枪暗箭、擦屁股挨骂。他明智地放弃申请要房权利,也是为便于开展工作,冬梅很支持。
冬梅母亲也同样高风亮节,“秉义,对待干部级别事以后要在乎起来,别那少心无肠。如果你自己都那样,组织上会误以为你根本没有进步要求。至于房子嘛,你们现在和住在起,愿意,你们住得挺宽敞,身体又好,再活二十年没问题,不争也罢。不争显得境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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