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光说:“不可,别打扰他,咱们也别与老百姓争这份佛家福祉。”
…”
结果,“是条虫”在基层干部中时成时髦说法,又不久,成知识分子喜欢说法。大学讲台上,经常能听到教授们说自己是条虫。甚至,小学生作文中还出现“是条虫”这样题目。
蔡晓光专门召集同事开次会。他说:“也许咱们开个不好头……”
老摄影说:“认为不是咱们开个不好头,是领导。咱们加块儿影响也没有领导个人影响大,领导就不该在基层干部会上那说。”
蔡晓光说:“以前,从没听到任何位领导说自己是条虫。大小是领导,就不会再认为自己是条虫。总之,是咱们不小心让领导学句不该学不该公开说话。领导都是龙,大龙小龙区别而已。现在许多人都说自己是条虫,咱们以后就不说吧。咱们是条虫,心里有数就行,没必要像给自己做广告似,见陌生人就那声明。”
后来,他们果然就都不说“是条虫”。
再后来,市里发生次重大火灾,街谈巷议挺长时间。群众注意力都转移,“是条虫”说法才渐渐从人们意识中淡去。
他们大多数人没读过小说《悲惨世界》,也不知道什米里哀主教。他们认为,“是条虫”这句挺有禅味话是蔡晓光对自己看法,认为他是个活得明白到家人。这使他好口碑又上升,也使某些女性对他幻想越发不可收拾。那段时间,“蔡绝主”虽能定力强大地保持方寸不乱,却毕竟不堪色扰。电视剧甫杀青,他便到乡下躲避桃花运包抄围剿。那些日子里将他成功拿下,便是市立二院“护士长同志”。
“蔡绝主”患严重颈椎病,致使全身哪儿都痛,每天坐也不舒服站也不舒服躺也不舒服。他首先想到能为自己去除病痛人是郑光明,就是郑娟那出家弟弟萤心和尚。萤心是周秉昆妻弟,他是周秉昆姐夫,当然他与萤心也是亲戚关系,他认为萤心肯定会带着特殊感情为他去病。而且,闲下来,他也有愿望向萤心请教佛教知识。几名“死党”陪他去北普陀寺,但见萤心按摩房外排许多人,多是底层百姓。不收费,有耐心,有爱心,手法高明,并且与佛相近,前往人自然纷至沓来,络绎不绝。有病人甚至远道而来,被亲人搀扶着,或坐在手推车上。
助理小刘说:“去告诉他你来,咱们加个塞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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