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
她难道不应该说,“你猜怎么着,操你自己吧,你会觉得更好玩的”,然后走出门去?没有,她反倒是立刻就顺从了——她利索地双膝跪下。很快地,没有再跟她商量,没有说找张床来会更舒服,她就跟地毯上几个月来吸尘器没有清扫掉的垃圾待在一块,脸贴着地板,屁股翘在半空中,裙子被掀了起来。温达斯特没有修剪的指甲有条不紊地撕扯着她前不久在萨克斯百货花了二十分钟好不容易才选中的灰褐色透明连裤袜,他的鸡巴没受到什么阻碍就进入了她的身体里,想必她在自己不知道时就已经湿了。他那双杀人犯的手用力地抓着她的臀部,就是那个部位最关键,她直到现在还只是朦胧地意识到,那个部位里有某个邪魅的神经受体组等着被发掘,等着像游戏手柄上的按钮那样工作……她无法判断是他在动,还是自己在动……就算想搞清楚,那也得等到事后才有时间细细回味这个区别,当然,在某些圈子里这被认为是一个很重要的区别。
她趴在地上,鼻子跟一个插座在同一水平线,想象着有那么一刻,她能看见平行的插孔后面,电力正散发出强烈的亮光。有个跟老鼠一般大小的东西在她的视线边缘匆匆地一闪而
似乎有十分钟的时间,她感到被突然聚过来的半个街区的人盯着看笑话,一个随便是什么都有可能的刺耳噪声从尺寸过小的扬声器里传出来。
“是我——玛克欣。”
“谁?”
她又大声报了一遍名字,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向里望。门还是没有开。最后,当她要转身离开时,温达斯特来开门了。
“门铃坏了,从来没有正常过。”
“谢谢你告诉我。”
“想看看你能等多久。”
荒凉的过道无人打扫,光线昏暗,比从大楼外观看上去延伸得要更长。墙壁病恹恹地闪着不同颜色的光,有恐怖的黄色和污垢折射出来的绿色,医疗废品的颜色……随便什么都能进来这里,包括非法占据者,他们时不时踏入视准线里,再立马缩回去,像是第一人称射手的射击目标。地毯被人从门道里移走了,漏洞还没有人来修,油漆荡在那儿,命不久矣的日光灯在头顶上嗞嗞嗞地亮着紫光。
温达斯特说,地下室里住着野狗,太阳落山以后开始出来,整夜在走道上游荡。这些狗原本是带过来恐吓最后一批租户让他们搬出去的,可当狗粮钱一超过重新安家的预算,它们就被留在原地自讨活路了。
在公寓里,温达斯特一刻也不浪费。“趴在地上。”他似乎正因性欲高涨而焦灼难耐。她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