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猜猜你来我家有何贵干。”这样的事近来在整个社区里时有发生。有些逃难者进不了自家在曼哈顿下城的公寓(精致豪华的也好,简单朴素的也罢),拖着老婆和孩子,有时也拖着保姆、司机和厨子,就这么往远在上城的朋友家门口一站,因为他们做过一番详尽的研究和成本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他们一行人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避难所。“下个星期的事谁知道呢,对吧?我们一次住个一周。”“一次住个一天会更好。”雅痞上西区的人们以他们宽厚的胸襟接纳了这些房地产业的受害人住了进来,他们能有什么选择呢,有些时候忠实的友谊甚至变得更加坚固,有些时候就永远形同陌路了……
“没问题,”这是玛克欣此时跟德里丝科尔说的,“你可以住客房。”客房碰巧没人住,“9·11”发生后不久,霍斯特就把他的睡眠装备搬进了玛克欣的房间,两人都没
?”
“我一帧一帧地看过,发现他们不是在从头造机器,而是在改造现有的硬件,说不定是从哪儿淘来的爱沙尼亚山寨货?”
如此说来,这没准儿只是造不出成品的无用功,电脑迷挤在一个房间里没事可干,可假如这是又一起要担忧的事呢,嗳。真会有人在纽约或华府的中心引爆一场殃及全城的电磁脉冲吗,还是说屏幕上的这个装置是要转运到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去?艾斯这是参与了什么样的交易啊?
光碟上没有其他内容了。所有人被晾在那儿,面对着一个更大的问题,等着它竖起长鼻开始咆哮。“好了,伊戈尔,告诉我吧,你觉得它可能会关联到……?”
“啊,老天,玛克西,我希望不是。”他又喝了一小杯泽西的伏特加。
“那么会是什么呢?”
“我来想想,你也想想,也许我们都不会喜欢我们想到的答案。”
一天晚上,对讲机还没有嗡嗡嗡地响,只听见有人试探性地在门上敲了敲。透过猫眼的广角,玛克欣注意到有个哆哆嗦嗦的年轻人,纤弱的脑袋上留着个板寸头。
“你好,玛克西。”
“德里丝科尔。你的头发,詹妮弗·安妮斯顿的发型怎么了?”原以为要听到又一个年少轻狂、幡然悔悟的“9·11”故事了。谁想却是,“我承担不起维护费用。我想一顶瑞秋的假发只要二十九美元九十五美分,效果能以假乱真。瞧,我戴给你看。”她从双肩背包里缩身出来,玛克欣这时才留意到那背包看上去足足有去喜马拉雅山探险那么大规模,她在里面乱翻一通,找出假发,戴上去,然后取下来,这么做了两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