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觉得不方便,要是她曾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那么也不会有什么人大惊小怪。再说了,这又关谁什么事呢?她到底有多想他,这个问题太过复杂,玛克欣还一头雾水。大家所谓的“婚姻关系”怎么样了,两人有做爱吗?那是肯定的,可跟你有什么关系?听音乐吗?要是你真想知道的话,他们听弗兰克·辛纳屈。所有酒吧音乐里最令人心酸的降b调出现在卡恩与斯坦恩的歌《一次又一次》里,从“一天过完时的那个傍晚”那句开始,辛纳屈唱起那句时效果最好,家里的唱片库里恰好有这首歌。在这些时刻,霍斯特把持不住,而玛克欣很久以前就学会要把握时机,当然了,要让霍斯特以为那是他的主意。
德里丝科尔来后两小时,紧接着艾瑞克来了。他背着一个还要更巨型的双肩包,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他事先没有收到通知就被房东赶了出去,这场城市悲剧对他的房东而言正是把艾瑞克和其他租户撵出去的好理由,这样他就能转去合作公寓模式,顺便把民众的一部分钱塞入自己的口袋。
“呣,是啊,要是你不介意跟人合住的话,房间是有的。德里丝科尔,艾瑞克,你们俩在Tworkeffx的那个聚会上见过面,还记得吗,两人好好处,别打架……”她边喃喃自语边走开。
“你好。”德里丝科尔想着要不要甩甩秀发,还是再想想吧。
“你好。”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些共同爱好,包括石棺乐队[404]的音乐,艾瑞克的个人财物里就有这个乐队的全套CD,两人还都喜欢挪威黑金属艺术家,比如波扎姆和异教狂徒乐队,这些人的音乐很快就被选为客房活动的伴奏乐。客房活动从那天晚上见面后不到十分钟就开始了,艾瑞克盯着德里丝科尔T恤上的安必恩商标看。“安必恩,太棒了!你带了吗?”她怎会不带。看来,这两人都偏爱这种吃着玩的安眠药,吃了这药后你要是能强迫自己醒着不睡,就会产生吃了迷幻药般的幻觉,不用说性欲也会猛涨,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像少年一样在做爱了,其实在不久前他俩真的就是少年。另外一个副作用是失忆,这么一来两人都不记得确切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下一次同样的事再次发生,那时就又跟初恋一般了。
一碰见齐格和欧蒂斯,兴高采烈的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叫道:“你们是真人?”——在广为报道的安必恩所致的幻觉里,就包括好几个小人忙碌地跑前跑后做各种各样的家务活。两个孩子虽然很感兴趣,但是在城里长大,他们知道怎么跟人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