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回家去又绕回来再看看。”
“你倒是不客气。”
张涵手上直没停,仔仔细细地把所有脏杯子茶壶茶碗清洗干净,轻手轻脚地放在旁晾干。看来他在自己家里也是干活人呢。叶琬没有赶他,站在他身旁,用厨房布擦干他洗好杯子,摆回橱柜里。
“要不要出去转转。”张涵甩甩手上水珠,问叶琬。
“大晚上,有什可转。少发神经。”
该就是躲着。”
“九年,那是蛮久。”
水开,叶琬把水壶拿起来,将滚水冲进茶壶里,涮涮茶叶,把洗茶水倒进水槽里,再将开水冲入茶壶。客人这多,用小茶杯口口喝不太方便啊。叶琬放弃这个方案,准备找些大点瓷杯子。
“都那久,你还在生气吗,小琬。”张涵声音砸在叮叮咣咣瓷杯子中间。
“也不算生气,就是直没碰上面吧。好像也没什特别理由要见面,就没见着呗。”而每年大年初都要换个新借口好从奶奶家跑出去躲开你。叶琬端起茶壶,走到推拉门前,拉开推拉门,到客厅里去给客人们倒茶。
“散散心吧,你不觉得这家里挺憋闷吗。”
叶琬抬起头看张涵。回来这整天,她第次正眼看着张涵。该死,应该是,快十年,她才第次,又正眼看着张涵。张涵脸胖不少,年少时平头显得人瘦削,现在平头就有点显得脸大。他望着叶琬眼神倒是没什变化,充满热切,还有挑衅。
“行吧,穿下衣服。”叶琬擦
晚上九点过后,客人们渐渐消退,大门也关上。叶琬家按规矩要留在奶奶家里守夜。爸爸终于撑不住,被继母扶进客房里躺下。叶琬轻手轻脚地收拾客厅里碗碟,清理瓜果皮,捡拾垃圾。爸爸根据奶奶之前交代遗愿,不愿接受白事礼金,有些客人竟就将封礼金白信封塞在沙发坐垫下,塞在电视柜里,甚至插在花盆里。学生们年少时跟老师玩躲猫猫,藏起言情小说和游戏机,到现在,还最后次跟老师玩起躲猫猫,藏起他们除礼金外没法用其他方式表达情义。叶琬只好将信封收起,明天再跟爸爸商量看怎处理。
厨房里响着哗啦哗啦水声,叶琬以为是继母在清洗茶杯,推门进去才看到,居然是张涵,挽着袖子在洗着茶壶和碗碟。
“你怎还在呢!”叶琬惊呼。
“看就你人儿在那忙乎,想着帮把手,你肯定今天也怪累。”张涵没停手,嘿嘿笑着继续洗碗。
“张叔你俩不早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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