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当真别当真，哄你开心而已。”张涵转着方向盘，“反正就是觉得你长这
擦手，回
个更加挑衅
眼神给张涵。
张涵开辆深蓝色大众高尔夫，夜色晃衬下看起来像只黑色小甲虫。他驱使着小甲虫在马路上漫无目地乱转，路面上前几日下过残雪不时在轮胎下叽歪几声。
“叶奶虽然是个挺好人，就是对所有人都太严厉，对她自己儿子也那
严厉。
印象里有几次在叶奶家吃饭，饭总是吃不好，提心吊胆。感觉筷子放错地方都要被她骂顿，话说错也要被骂，有时她都不骂你，就瞪你眼，就够让你胃里抽抽。最吓人就是看她边吃饭边数落你爸，数落爸，好像全世界不争气人都集中在那张饭桌上。吃个饭而已嘛，何必呢。们也不是天天在你家蹭饭吃。”张涵故意用调皮口气轻快地讲着。他从小就有这个本事，不管讲什让人心里发酸事儿，讲出来口气却总是能把人逗笑。
叶琬笑起来，伸手在张涵头顶削记。就像小时候。张涵也不躲，被削倒更开心，口气也愈发抖起来。
“哎有次有次你还记得吗，咱们俩在她家楼底下花园里玩儿，摘邻居种朵花给你你记得吗。好，迎头被她撞上，老太太揪着脖领子，站在花园里骂半个钟头！印象里连马克思爷爷列宁大爷都摆出来，让沉痛认识到破坏公共环境是项多可耻罪行，连马克思爷爷都要诈尸醒来代表全人类谴责。爸循着老太太教育人声音就找下楼来，脚把踹飞到花园里，这踹飞不要紧，破坏更多公物，真是令人痛心。”
“哪有你说得那夸张，也就说你五分钟好不好。”
“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时间更长点儿。爸踹完，把拎回自己家还罚站个多钟头呢。罚站时候还问，小子，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说不知道。他抬起脚又踹记，笨蛋，以后记住，在叶奶家方圆十里内都要乖巧，不然老子还得跟你起挨骂。这下就明白，以后走到哪儿身上都最好带把尺子，塑料尺还不行，得是那种很长软尺，以叶奶为轴心进行测量，十里以内需要保持乖巧。还是叶叔叔最好，从来也不打你，比爸温柔多。”
“谁说，爸打过次。”
“次！就次！就次你还好意思说啊。爸打屁屁打断鸡毛掸子加起来能绕学校操场圈好吗！”
“你少贫你，你说都快三十人还那臭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