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说:“现在们只能假设他们不查验。除此之外,屌办法!”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三天后,检查组行六人,早早来到村里。高定邦杀只鸡,宰只隔夜逮到野兔,好酒好饭招待。从中午直吃到天快黑,检查组这才来到大晒场边,远远地朝那几个稻墩子瞥眼,组长就腆着肚子,打着饱嗝,连说七八个“好”字,由两人架着,跌跌撞撞地回公社住宿去。
粮食检查组刚走,县里又派下来另个督导组。他们是来检查冬
个姑娘在师娘家见面,喜欢得合不拢嘴。两家说好,过年,就在正月里成亲。可是到这年秋末,婚事陡然生变。同彬悄悄地告诉,这个姑娘原本就是狐狸精转世,专门去吸男人精血,“你等着看吧,等他们同房,新郎官捱不到天亮,保险命呜呼!”
狐狸精说,当然不足为信。事情真相是,在高定邦与这位姑娘见面时,不经意中发现后者腋下隐隐飘出难闻狐臭,“有点像泔脚水馊味,又有点像臭椿,他妈!这事怎弄?”婚事黄倒也不打紧,高定邦送出去彩礼(尤其是托人从上海弄回来台缝纫机)却再也收不回来。
不过,那时高定邦,暂时还没有精力去水牛巷索要缝纫机,他烦心事多着呢!
像往年样,秋天粮食收上来,颗粒归仓,交完公粮之后,郝乡长将平均亩产和总产量拟个数字,报到县上。满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几天,去公社卫生院拔掉“浮在嘴里”三颗门牙。怎也没想到,县里忽然派来个工作组,要来各村紧急抽查过冬存粮状况。郝乡长只得把高定邦叫到公社卫生院,托着肿得老高腮帮子,对下属诉苦道:“这公粮交,余粮分到各家各户,还不到年关,有人家已经断炊。到哪里去找粮食,让他们过目?哎,怎觉得嘴里每颗牙齿,都是他妈松?”
高定邦见状赶紧安慰郝乡长说:“你就把检查团派到们大队来吧。切由负责。你在医院安心拔牙。”
高定邦回到村里,召集定国和梅芳他们几个,连夜开会。快到天亮时,定国终于想出个办法。他提议说,干脆用芦柴卷在祠堂门口打上四个稻墩子。
“可稻墩子里装什呀?”
“板凳,桌子,什都可以。”定国说。
“还有水桶,粪桶,有什装什呗,们又不会变戏法!”梅芳说。
高定邦睡眼惺忪地瞅着他弟弟和弟妹,“万人家要打开稻墩子查验怎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