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不肯去寻猪草,被她脚踢在心门口,口气差点没倒过来。可打过你吗?次也没有,对不对?所以说,有在,不见得是什好事。就们两个人,不是挺好嘛?自由自在,什都不缺。”
第二天,龙英把叫到他们家中,让对着只陶钵撒尿。在撒尿时候,她儿子小满褪下裤子,也凑过来撒尿,被他母亲把推开。龙英丈夫牛皋病得快要死。她要用童子尿做药引。趁着她心情好,就向她打听事。龙英先是愣,然后就纵声大笑起来。她定是想起昨天事来,立刻撇下,走到她丈夫躺椅前,把昨天跟哑巴去高桥事说遍。牛皋身上盖着条毯子,病得只剩下口气,可还是只眼睁着,朝哑哑地笑。等到他们笑够,龙英就对说:
“你妈呀,跑,没,飞,上天,没影!”
说完,她把粗鲁地往门外推,顺手就把门关上。
细细琢磨着龙英话,有些担心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心里没着没落,别提有多难受。在村里胡乱逛通,就去老福奶奶家。提起母亲,老福就撩起围腰来擦眼泪。她搂住肩膀对说:“小天主,你知道你这条小命是谁给捡回来吗?你那个妈呀,简直不算个人!孩子还没断奶,她怎能下这个狠心。那年,你还不满周岁,不吃不喝,小眼睛闭得紧紧,眼看就没气啦!你爸爸已经去桑树林里替你挖个小坑。要不是把你抢过来,当晚就给埋啦!把你抱在手上,撬开牙齿,点点地往你嘴里灌米汤,灌菜汁。折腾个多月,算是白捡条命。快别提你妈啦,就是做官太太又怎样?狗屎啊!点都不稀罕。”
听老福奶奶这说,心里就有底。不管怎说,母亲还活着,心里总算还有点安慰。
有年,记得也是春天,和婶子在桑树林里采桑叶。婶子嘴唇紫黑紫黑,全是桑葚汁。她拨开茂密桑叶,摘下又大又肥黑桑葚往嘴里送。
“你爸爸这个人,心术不正。”婶子打个呃逆,顺手往嘴里塞颗桑葚,对说,“他头上戴着顶富农帽子,又是个算命,谁能跟他心意地过日子?他出去算命是假,与那些不三不四女人轧姘头是真。换成是你妈,也不会跟他在块过日子。人都有个命,其实根本就用不着算。运气这东西,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你就是捏在手里攥出水来,它还是要从你指缝里溜走。你妈算是交上好运。那年村里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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