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天天委顿下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辞职时句伤心话,曾经让回味许多年:
“以为自己沐浴着时代光辉,其实直生活在耻辱之中。还不如条狗。”
现在,也许应该简单地提下这年冬天发生在身上件事。
如果告诉你,与此前发生过那些事相比,这件事还要离奇、诡谲得多,你定会觉得难以置信吧?可事实就是事实。不要说你,就拿来说,直到三十年后今天,当回忆起这件事到底是怎发生,仍然头雾水。
天中午,赶着生产队两头水牛,到风渠岸边溪沟里喝水。初冬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懒洋洋地坐在岸边,手里捧着本名为《烈火金刚》小说。看见蓝天下雁阵,排接着排,越过村庄上空枯树和灰扑扑瓦楞,“嘎嘎”南飞;看见老福奶奶举着根长长竹竿,爬到凳子上,正想把树梢上已经干瘪老丝瓜捅下来;也看见春琴。她站在燕塘水码头边上,边喊着什,边远远地朝挥手。大概是见没什反应,春琴干脆绕过池塘,沿着风渠岸朝这边飞跑。
实在想不出会发生什事,让她顶着风猛跑,以便在第时间告详情。她吃太多风,以至于跑到跟前时,不得不手叉住腰眼,大口大口地喘气。正要问她出什事,她把就把抱住。她还是第次这样抱。事实上,经过仔仔细细回忆,她当时满头大汗地憋半天,只说句话:
“菩萨显灵!”
把牵着水牛绳子交到春琴手中,在她焦急催促下,往村里大队部跑去。脑子想事太多,反而片空无。耿耿于心只是这样个疑问:春琴口中所谓“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来”,指到底是怎回事呢?
大队部门前停着辆中型军用吉普。德正和高定邦站在门口,都望着笑。两个身穿绿色军服人喝着茶,隔桌而坐。他们在大队部已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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