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他的整个面部瘪塌塌的,呈现出刺目的扭曲),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实际上,只要把班主任与妻子之间的所谓“温存”,理解为拉拉手,摸摸头,乃至搂搂肩膀之类的亲昵,他觉得自己并非不能原谅他。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什么,那又怎样?反正这人已经死了。
从窗口忽然吹进来一缕清风,夹带着窗外桂花的馥郁的香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给死者鞠了三个躬,就把这事彻底丢开了。
如果白天到邗桥来,也会直接到图书馆来找我。他和沈祖英很快就混熟了。每当他口若悬河,半真半假地与祖英打趣逗乐,祖英总是笑得前仰后合。她称为“话痨”,时常不无遗憾地对我说:“那个话痨,这么好的脑筋,不去做学问,真是太可惜了。”相较之下,对祖英的看法却让我有些吃惊:
“这人不简单。一看就是在云上翻过筋斗的角色。说来也怪,这人怎么看,都有点梅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