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爱吗?还是把当朋友,很好朋友?”临走前,她问个幼稚而尖锐问题。
“喜欢和你做爱。”李白承认,又莫名其妙地说,“简陋点也不要紧。”他猜想自己要表达并不是“简陋”,而是“危险”,但后者可能引发系列追问是他无法回答。
“到底是哪种?友谊还是爱情?”张幼苹继续追问前个问题。
“在性爱世界里,你说那种友谊是硬通货,像美刀和黄金样硬。至于爱情嘛,不能说是假钞,只能说是很原始以物易物,在任何个时代也都行得通,假如你不肯换,也在情理之中。”
“你说完全听不懂。”
,说你他妈是不是喝醉,大中午。李白大怒,端饭碗冲到院子里,隔着门裸身大骂,可是国兴已经嘟嘟哝哝地走。
他提桶热水在厨房冲澡,她高兴得很,说帮你搓背吧。这你都会!李白大喜,多年来他受够李忠诚在后背瞎搞,他大力搓背,必须得抱住什东西才不会被他搓飞出去。他坐在小板凳上,她在毛巾上蘸些肥皂水,往他后背轻搓。“老板,舒服吗?”
“你在说什呢?”李白大喊起来,他意识到这动作中含有其他男人成分,然而他也没有什本钱抗议,更难堪是他居然感到种经由生活凌辱后产生欢愉。说她是个小婊子这很过分,但们之中必有人是小婊子,那就由来充当吧。
“说错?”
“喊老公。”
“意思是,为爱情不定要做爱,为友谊也许可以。”
“要这说话,和冯江也是硬通货样友谊。”
李白脑袋晕下,竟没意识到自己和冯江做连襟。未及他开口追问(冯江到底行不行之类八卦),张幼苹说想借电话用下,李白插上电话线,在院子里站着等,听她轻声讲话,天气好得出奇,他忽然想到多年前看过份地摊杂志,梦露在三十六岁那年实际死于谋杀,凶手是中情局特工。等到张幼苹挂电话,走到院
“不。”她说,“你不是。”
“喊老公,等会儿给你搓背。”
“不。”她说。
“好吧,老婆。”李白无奈。
难以启齿伤感时刻在第三天中午降临。“你还想做爱吗?”张幼苹问。她意思是告别之前还能再来次,李白摇摇头,双腿打飘,看着自行车发愁,该怎把她和个大行李袋驮到长途汽车站(去往上海,转火车至广州)。张幼苹说:“坐出租车啦!”李白松口气,就此被离别缠绵悱恻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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