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诚没理他,冷冷地问李白:“你女人走吗?”
“走。”李白补充道,“永远走。”
这句话对李忠诚是具有杀伤力(对李国兴来说则
“以为他会去住招待所,二十块张床那种。”李白愤愤然。“要早知道他住皇后饭店,干嘛不住进去呢?那里卫生间都不错。”
“那就是你被抓,笨蛋。可不管男男女女是什关系,都拖出去先审。就算有保你,你经得住那瞬间惊吓吗?很狂,bao哟。”
“说得也是。”
李白从腰包里掏出三千元。他提议给花大姐打个电话,找所长再谈谈,能不能降到两千。国兴摇头,兄弟们都是倒夜班出来干活,面子再大也不能让人家白出差。况且派出所已经放马,没有通知单位和妻子,做人要知足。“罚太便宜话,怕他会报复性地去干第二票。贵点儿好,吸取教训。”国兴语重心长。
“你确定他干是第票?”
“他对警察是这说。”国兴说,“这年头,每个人都谎称自己是第次。”
李白绕着院子转圈,所里很热闹:名中午喝醉酒抡菜刀要砍厨子乡下人正铐在椅子上睡觉;对因家庭纠纷而大打出手妯娌;数十位群众送来名意外失手偷车贼,已被打落牙齿并捆得像个粽子;最后狂奔而来位惨遭精神病人袭击少女,该疯子就在街口撒野,未及民警出动,那数十位群众已经扔下偷车贼,举着棍棒和绳索冲向事发地点。“理想也是做名人民警察,不发工资都行。”李白感叹,随后揪住李国兴,“让和你起去抓嫖吧,可以给你打灯、举话筒,做啥都行。”
“那活儿挺没出息,不适合你这种年轻男子。”李国兴拍拍他肩膀。
两人进去交钱,收账女警官看李白眼,他脖子上有两个草莓印,合成个心形,要到下星期才会褪去。没关系,下回可能就是爹来赎,门无耻,三代有种。直拖到中午,李忠诚吃过饭才被放出来,似乎三千块还能再搭送顿午餐。秽行甚彰,又关天两夜,此刻他脸色有点糟糕。在李白看来,嫖是对于自由种嘲弄,而抓嫖是对于嘲弄嘲弄,后者对李国兴来说恰恰也构成生活嘲弄。现在,三千块钱就像宗教税,涤荡他们身上罪恶感。三李在三李桥派出所门口抽烟,国兴终于有丝抱歉之意,这使得他看起来像个神经正常人。
“回头坐下来跟你解释,不是不保你,是保不住你。上车吧,开车送你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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