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印第安酒涡。”
“你懂得真多,做过……人脸解剖?”
仅仅掌握些许办公技能李白对任何专业知识都
习去,晚上才能回来。最后这好心姑娘提醒李白:你可以把领带摘,它在往下滴水。
“曾小然现在有男朋友吗?”
对方费解地看着他,然后发笑说:“从来没见过你嘛。”糟糕,这副操性可能有点像李忠诚。他解开领带,对她眨巴眼睛,这是个圆脸女生,有两个醉人酒涡,她很快就将从女生变成女医生。印象中女医生都是长脸。“你和她样是内科医生?”李白套近乎。
“麻醉科。”
你酒涡就足够麻醉,在痛苦时候请给注射管吗啡。“唉,”女生叹口气,“曾小然刚和她男朋友分手,如果你追求她,就不要站这里对着姐抛媚眼。”李白闻言撒腿向宿舍楼跑去,五分钟后被宿管阿姨挡在楼道里。此地禁止任何异性踏入。
长达两小时,李白坐在门口台阶上等待曾小然,交互双臂抱着自己,像伤寒病人样抖着,猜想有人会走过给他冲袋板蓝根。最后他认定,这帮学生,医德有待提高。宿管阿姨给他杯热水,喝下去以后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在赌气,为爱情,为等待,为雨,为任何此刻存在事物。他失去某种行动力。
那个圆脸女生抱着摞讲义又出现在他眼前。页纸从她胸口飘落,李白捡起,递还给她。“帮你去问问。”她跑上楼,片刻即回到他眼前,讲义已经没。“确实不在。”她遗憾地说,“这栋楼下经常有苦闷男生坐着,但坐着晒干自己不多。”
如果不是由她陪伴,这个下午剩余时间里,李白相信,自己将会变成个傻逼雪人。她叫卓璇,住在小然对门寝室,来自西南地区遥远山城,距离吴里两千公里——火锅、背篓、吊脚楼,热情美丽女子,揣着火药枪四处晃悠悍匪——李白被这些鲜活而陌生象征物唤醒,十分兴奋,仿佛即刻来到异国他乡。然而她仍属于那个Z字打头招牌式情愫,并向他展示另类爱情轨迹:不是邂逅,不是五雷轰顶,而是在追寻小径上分岔出去意外旅行。在走向餐厅路上(他饿),他讲些关于曾小然往事,不过很快意识到卓璇对此不感兴趣,没关系,咱们可以聊点别。“你酒涡真好看。”
“这是梨涡。”她说,“嘴角,梨涡。脸颊上,酒涡。”
“难怪书上写梨涡浅笑。”李白说,“还有姑娘笑起来眼睛下面两个小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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