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有人在吹嘘自己,刀枪不入。”南吃吃地笑起来。
李白认为,人活到某阶段即可将自己经历过人生称为“生”,这时间点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不必过度准确地称其为“前半生”,那是大人物特权。然而,无论是生还是前半生,他都没能讲清什是工作关系,照书本理解是——纯粹,简单,不那矫揉造作。南向他解释:什是工作关系呢?就是给倩导写三稿剧本,她觉得不满意,最后给不出钱来。“心灰意冷,别两宽,接本很烂爱情电影,写五稿,票房大卖。”南感叹道,“那时候穷得,完全有理由去做鸡。”
“纯真年代论调。”李白说,“到这把年纪只敢说穷得去打劫。”
“去讨饭。”
“去卖肾。”
“先生来换浴巾。”名酒店阿姨走向李白。
“请便。”
南举起手里两听啤酒,“昨天她告诉房间号,说要和叙叙旧,然后来找她,然后开门是你,然后你还是这样。”
“你这句型听就是个畅销电影编剧,由来陪你喝杯吧。”李白开门放她进来,同样是四年没见,他近距离打量她,瘦,染栗色头发,架起副近视眼镜。“背涩少女,快不认识你,你高筒雨靴呢?今天可是个下大雨日子。”
“你说好每年来看,但并没有践约。”阿姨走,南就扑过去反锁门,四下张望,翻弄抽屉和床铺。
“去结婚。”
“去做编剧。”
个柔软枕头飞到他脸上,李白让她别闹,这是倩导房间,尽管倩导欠着他们钱。“要不把这房间弄乱还真对不起她。”南抛出第二个枕头,“们是另开间房还是在这里?”
“别胡思乱想。们现在是叙
“找啥呢?”
“针孔摄像头,录音笔。”南说,“对面这位可是最擅长摆机位才女导演,号前男朋友是摄影师,二号前男友是录音师。”
“是吗。”李白胆寒,连忙跑浴室里看看。
安全。南在外面喊句,李白回到房间,她已经斜倚在雪白干净床上,李白谨慎地坐进沙发,打开啤酒喝点,抓过手机继续翻看短信。“别走神啊,来,让考考你——床还没动过,男主角洗干净,女导演跑。这是怎回事?”
“你变犀利,恭喜你,可能这就是成名带来自释放。”李白作个双向解释,“和导演是相对纯粹工作关系。请务必相信,非常珍惜工作关系,这生没怎工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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