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榷问他:“怎?”
尉岐小声碎碎念:“再也不用精分披马甲,也不用再修罗场……”
时榷将被子拉到他肩头上:“睡吧。”
尉岐躺着也不老实,像条小狗崽似在被窝里来回顾涌,五分钟后时榷睁开眼,向他方向微微靠靠:“睡不着?”
尉岐没说话,就是整个人瞬间不动。
尉岐后背本来靠在墙壁上,时榷上床之后,他就歪下身子,靠到时榷肩上,并且勇敢承认以前不可告人小心机:“……前几天房间里也没有蚊子,是想跟你起睡才那样说。”
时榷声音听起来温柔而沉静,比窗外星空月色还要令人沉醉,他说:“嗯。知道。”
尉岐顿顿,反应过来什:“怪不得你那时候没有把赶出去。”
时榷那时候就知道他是十八夜。
时榷转头垂眸看着他:“你还会怕把你赶出去吗?”
时榷微微怔下。
尉岐穿着套棕色小熊睡衣,抱着小枕头站在他面前。
时榷往后退步,侧身让尉岐进来。
小白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懒洋洋抬起眼看这两人眼,趴在窝里根本不想动弹。
在小白眼里,这不过是场简简单单“铲屎官上任史”。
于是时榷撑起身子,垂眼望着他。
借着床头微弱灯光,尉岐近距离地跟时榷对视。
时榷五官本就温润古雅,而他眼睛尤其
尉岐点点头:“当然啦。以前你对态度好冷淡,当时送给你奶茶都不要……”
这旧账真是很久很久之前,时榷回想半天才想起来他说是什,补偿似在尉岐鬓边轻吻下,说:“对不起。”
“干嘛跟说对不起,后来十八夜送你不是要吗。”尉岐眨下眼睛,“其实那时候挺高兴,十八夜对你而言是特别,就是对你来说是特别。”
时榷摸摸他头发。
尉岐单手抱着他腰,忽然闷声笑起来,很高兴样子。
时榷低头在尉岐发间轻嗅下,股很清新味道扑鼻而来,“洗过澡?”
尉岐“嗯”声,熟门熟路地半躺到床边,“个人有点睡不着,想跟你聊天。”
时榷对尉岐几乎都是有求必应,没确定身份时候尚且如此,现在变成男朋友就更没条件纵容,他温声道:“要关灯吗?”
黑夜就像层氤氲暧昧薄纱,只是想想就让尉岐心头发热,他喉结动动,还是道:“开桌子上那个小吧。”
时榷将房间里大灯关掉,只开光线朦胧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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