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八（4 / 12）

382.

六里庄里来过帮外地人，七八个人起来，说是独家研究最新产品，专治中老年男性遗尿不净之症，有病能治病，没病能预防，八月初二那天来村里现场限量销售，欲购者早上都在村东老槐树底下排队。

八月初二那天排队人去不少，每人交两贯钱，领个红纸包，红纸包上说这产品须满月之夜焚香沐浴后亲手开启，再以上等山泉水濯洗后施用，用后当即起效，终生再不复发——为方便群众服药他们还专门采来批山泉水封坛分装就放在旁边贯钱坛随意购买并不强求。

结果，八月十五那天深夜，村里凡是买那产品人家，此起彼伏地全是骂街声——每个红纸包里都是盒牛皮筋儿。

383.

思念二八女红妆。

但愿得她听得琴声能知琴意，

但愿得她能似那神女来赴襄王。

哪怕是头上青丝被风摆乱，

哪怕是花枝刮坏锦绣衣裳，

刘美丽他爸爸刘遥远在宫里当厨子那些年听人说，宫里某处有个“喑人署”，里头养着大批喑哑之人，这些人都是自幼入宫，进宫统先灌哑药，使其失声，个个都是哑而不聋。又不令其识字，让他们只能听懂旁人话，却根本无法与常人沟通。

这批人是专门帮皇上处理机密事务，而需要他们处理所谓机密事务，往往就是那些见不得人丑事，必须要办，而又不能令人知道。比方说，皇上得脚气，得去外边请专治脚气大夫，请来大夫，看完病，甭管看好没看好这大夫都不能留着，得杀掉。而且，皇上既然得脚气，大臣们奏折里要是谁不小心提到脚气这事儿，皇上就会不高兴，万气个好歹就坏，于是就得有个人提前审阅奏折，把所有跟脚气有关字词都给改，或者干脆把奏折截留住——脚气只是举个例子，实际上情况复杂得多，办这些事儿人，常常得知道个前因后果才能判断执行，所以必得守口如瓶才好。

384.

起初这些事儿是归所谓“玄衣署”来办，那是皇上身边亲信，起初只有几十人，个个黑衣玄帽、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人称玄衣使，见者不寒而栗。当时做法是玄衣使每执行次任务，就要弄死灭口，但这样人员损耗过多，反倒需要招募更多玄衣使

哪怕是露水珠湿透她鹦哥绿，

哪怕是花茬刮坏绣花鞋帮。

但愿得她侧耳听就知分晓，

就知道是痴情书生，不是流氓……

那孩子看石胖子给改这版，啧啧赞叹几声，第二天就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