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流放制度责任落在新任西伯利亚总督米哈伊尔·斯佩兰斯基肩上。17
斯佩兰斯基鼓励人们去相信,西伯利亚最终会融入俄罗斯帝国,而且他认为,道德力量和行政改革能够解决流放制度存在问题。他把遣送罪犯至西伯利亚任务作为个纯粹后勤方面工作去处理。他制定份《关于在西伯利亚各省运送流放者章程》(以下简称《运送流放者章程》),包括13个条款和199项细则。它成在1822年发布覆盖范围更广泛《流放者章程》组成部分。在西伯利亚大驿道沿线建造休息站(étape)做法从1819年就已经开始。斯佩兰斯基章程加速并推广这个做法,从而形成条沿着众多驿站分布新路径,这条新路上点缀着系列休息站。从个休息站出发,走天路可以到达个中间站,然后再跋涉天,可以到达下个休息站。中间站仅可以让流放者借住晚,休息站则可以让流放者借住两晚和个休息日。斯佩兰斯基下令在西西伯利亚建40个这样休息站,在东西伯利亚建21个。每个休息站都有自己指挥部,指挥部从内政警卫处调配人手,对战争部负责,分程接送由武装警卫押送流放队伍。流放队伍通常由名军官、名军士和名鼓手在前领路,武装士兵在左右两侧护卫,哥萨克骑兵在队伍前后
守卫。18
流放队伍是不幸队列。在队伍前面走着是苦役犯。那些不单被判处流放还被判处服苦役人被认为更危险、更有可能试图逃跑(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看法有充分理由)。他们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沉重脚镣,脚镣系在根链子上,这条链子通过个圆环拴在腰带上。接着,他们两人组地被锁在根杆子(后来杆子换成链条)上,以防止逃逸。如果个人病倒,所有人都不得不停下;如果个人要去排便,所有人都不得不起去。个同时代人说:“那些沉重脚镣就算是四周包裹着皮革,也会在走路时严重擦伤人腿脚。但所有这些不幸中最让人难以忍受是,他们被成对地绑在起:如果名罪犯做出急促猛烈动作,那他同伴就会因为手铐传导作用而遭罪,特别是当这两个罪犯身高和体型相去甚远时。”如果脚镣不够分配,罪犯们就会起被拴在套脚镣上。走在这些苦役犯后面,是被流放到定居点人,他们仅仅戴着脚镣。再后面是行政流放者,他们没有戴镣铐。走在队伍最后,是自愿随亲人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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