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来看待这些不幸人,而且突然间,像是发生某种奇迹,以前心中仇恨和愤怒都消失。这个不光彩农民饱受凌辱,头发被剃掉,脸上打着烙印,喝得醉醺醺,咆哮着嘶哑、带着醉意歌——为什他也可能是当年那个马雷;毕竟,不能窥视他内心。68
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在1873年所写,这种转变标志着这位作家开始从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乌托邦式社会主义转向种新政治哲学,这种哲学现在更接近斯拉夫派思想。随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宗教和民族主义信念加强,他开始重新设想,不是小部分人,而是他在鄂木斯克所有同伴都是有着强烈道德责任感且渴望宽恕人:“认为或许他们所有人都蒙受着长久内心痛苦,这种痛苦使他们得到净化,使他们强大。看见他们在忏悔之前进行祈祷……在他们心中,他们没有个人认为自己是无罪!”在他看来,正是罪犯适应性强信念——这种信念甚至在监狱要塞残忍环境中幸存下来——提供修复受教育阶层和普通百姓之间那道互相恐惧、互相敌视裂痕基础;所有人都会成为在精神上平等人。69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接触鄂木斯克刑罚堡普通百姓后产生这段救赎性记忆,成为他随后弥赛亚式民族主义试金石:这位作家称颂自己“与人民直接接触,因共同不幸而出现兄弟般团结,以及明白们自己已经成为和他们样人、和他们平等人,甚至是把自己当作他们当中最低级别人意识”。他回忆,他已经能够“找到普通百姓根,发现俄国灵魂,并认识到普通百姓精神”70。
陀思妥耶夫斯最终于1859年返回圣彼得堡,后加入个被称为“根基派”(почвенничества)作家团体,该团体认为,在东正教中新兄弟情谊将使俄国能够回应它作为各民族领袖伟大精神感召。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说,西伯利亚远不仅是段记忆,更是块富有想象力画布,他可以在上面探索个人和集体救赎可能性,探索俄国独特国家命运前景。71
①俯瞰古罗马广场处陡峭悬崖,杀人者、叛徒、作伪证者和犯盗窃罪奴隶会在这里被扔下去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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