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自由主义管理模式正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1882年4月,8名“国家罪犯”从一个监狱附属建筑的屋顶逃出了监狱。伊波利特·梅什金是这次越狱的组织者之一,他之前因为在俄国农村进行g,m宣传活动而被捕,并在“193人审判”中被判处服10年苦役。39当局在几周内成功追踪、捕获了所有8名罪犯,但发现这些逃犯身上带着左轮手枪、子弹和匕首,人们认为监狱管理制度的松懈让这些东西可以弄到。在被捕之前,梅什金和一位同志已经跑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40
因为这起逃跑事件,科诺维奇被解职,监狱里出现了一场镇压活动。监管制度得到了加强:罪犯再次戴上了脚镣,他们的牢房遭到了搜查,他们的阅读材料被没收,他们与亲人的通信受到了严格限制。但是直到1882年5月,动乱爆发点才出现。因为当时有传言说当局正准备给他们剃头,这些罪犯便把自己封锁在牢房里。国家以武力回应。约800名哥萨克步兵进入监狱,将罪犯从牢房中带了出来,给他们戴上锁链,并将其赶出监狱。当局决定,在他们重新设计下卡拉监狱的布局(为了使集体抗议变得更加困难)时,暂时把这群反叛的政治犯分散到关押普通罪犯的各个卡拉监狱。41
作为对这次镇压——被政治犯称为“5月11日大屠杀”——的回应,关在卡拉几所监狱中的113名政治犯中的73人宣布绝食。在这些人绝食一周之后,梅什金在7月19日写信给当局,列举了罪犯们受到的种种不公待遇。比如说,当局发现一名狱友的母亲在偷偷从监狱里送出违禁信件,便把她强制遣送回俄国,再比如囚犯被剃头,还有来自监狱当局的“众多琐碎刁难和侮辱”。梅什金强调了已婚男士们是如何被禁止和自己的妻子见面的,而这些妻子是在得到z.府高官的许可后千里迢迢地来到了西伯利亚的。罪犯被带到了离家人、朋友数千千米远的地方,被剥夺了与父母兄弟姐妹通信的权利。梅什金认为,这种约束不是“执行法律”的表现,而是“地方当局的专制”的表现。然而,最后一根稻草是囚犯齐普洛夫遭鞭打一事,齐普洛夫虽被认定为一个普通罪犯,但他却因为从卡拉偷偷送出政治犯的信件而受到惩罚。梅什金抗议:“现在我们没有人能觉得自己可以免受这样侮辱性的惩罚,这种惩罚会激怒道德尚且完整之人的灵魂。”绝食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当局书面保证“政治犯不会遭到绞刑吏的惩罚”。否则,梅什金向当局保证,卡拉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