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坐在竹椅上,说要想想,就直坐到天黑,果真无人来打扰他。只有条蛇,觉醒来柳延不在
“山不就,就山。”柳延仍是那副从容神态:“他去哪里,跟去哪里。他若想与别人长相厮守,就陪着他。若实在无法忍受,就杀那让他留恋东西,让他回到身边又如何?”
柳延挑下眼皮,缓缓道:“终归是要绑住他,无论他甘愿不甘愿。三百年前是这样,三百年后还是这样。”
许明世说:“眼下有个更好法子,不是吗?”
“你要付出什代价呢?”柳延问,没有表现出任何讶异。仿佛切都已知晓般通透世故。他始终这般清醒自持地活着,把握任何微小动静,琢磨微渺痕迹,以此推概出全貌,并作出最恰当选择。未必是最好,却是最合适。
他问:“你要付出什样代价?许明世。”
绕过沈珏走过去,“们谈谈。”
石桌上摆好糕点和清茶,沈珏端着竹篓去厨房里洗涮蘑菇,将空间留给他们。
柳延先坐下,目光清明而锐利,似乎知道些什。倒是许明世,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在他目光下沉默着,斟酌措辞。
既然他未想好,柳延便开口,劈头就问:“关于伊墨事?”
许明世怔,接着点点头。
“已经老朽,没有几天可活。”许明世没有直接回答,婉转地给个不算欺瞒答案,“他是朋友、知己、也是兄弟。为情为义,都该这做。”
“然后,”柳延道:“你死之后,投胎去找你小白兔吗?”
“当然。”许明世小心地掩去眼中失落,“放弃修仙,就是为去找她,若有运气,便能守世夫妻……当初若细心些,送她回客栈再走,也不会让她死无全尸。”
“你再让想想。”柳延说,“你得让想想。”
许明世叹道:“那你再想想。”
“你不说,也能猜到二。”柳延定定望着他,道:“你不用做些什,现在这样就很好。”
“很好吗?”许明世这才开口,“其实也知道你是怎想。只是你想过没有,今年你留得住他,明年呢?后年呢?若他真有喜欢母蛇,要跟它走,你又怎办?”
“不会。”柳延快速地道。
“你拿什这肯定?”许明世笑笑,缄默片刻过后,严肃道:“他如今是蛇,纵然有情义之心,晓得你待他好,却未必不想追逐更适合他生活。他会离开你,迟早有这天。”
言罢,许明世又笃定地重复遍,道:“你心里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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