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显出很看不起那个人的样子,把他的头从车
我说:“书记的什么事?”
秘书说:“走吧,又不是带你去上刑场。”
我问:“你这样我不放心。”
秘书说:“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安排好了。”
我还想问什么,秘书指着我的脸说:“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就是你的父母也不能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了这事,到时我会找你算账!”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就是以前咱们公社的书记,还夸过你是个人才呢!”
我知道是谁了,就说:“噢,我知道了。还没换吗?”
秘书说:“咱们的书记工作能力那么强,怎么可能随便换呢?”
我说:“我还没见过咱们的书记呢?听说很胖是吗?”
秘书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哎,你这人!胖是人家富态,你想想看要是一个瘦得像猴一样的家伙当我们的书记,那不被人家耻笑死吗?”
但是我最终也没能成为一名国家干部。
几年后的一天,有人来找我。那时候公社已经不叫公社了,叫乡;大队也不叫大队了,叫村。来找我的那个人是乡上的秘书,就是原来公社的那个秘书。他是开着乡上的那辆破吉普车来的。
秘书对我说:“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做。”
我看着秘书说:“什么事?”
秘书说:“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我说:“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怎么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秘书说:“总之,这件事你就不用过问太多,你就把它当成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完成就是了。现在跟我走。”
一听到这话我就没再多问什么。
秘书费了好大的劲才发着了那辆破北京吉普,他和吉普车都发出了老牛喘气似的声音。
那辆吉普车平常是书记的专车,所以看见我坐在了那辆吉普车的副驾驶的位置,我们村里的很多人很惊奇,甚至一个中年男人跑上来把头伸进车窗问:“你是不是就要成为国家干部了?”
我有点烦他,就说:“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是吧?”
他很认真地说:“是这样的——”
之后,他又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先不说了,你到时就知道了,现在跟我走吧。”
我说:“你不说我就不走!”
秘书说:“就是咱们书记的事。”
我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秘书严肃地说:“咱们现在的书记你知道吧?”
我说:“我不知道。”
秘书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连自己的父母官都不知道啊?”
我确实不知道,就说:“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