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定也有某人正熬夜工作着,把资讯汇整,字字打出来,播送出去,那时,他突然回想起在校园里下下拉着钟那位老头儿,他想着,那老头儿如果每整点都得回到原地拉那钟,那,在那偌大校园里,他岂不是像被光拖曳着蛾样,哪里都别想跑远吗?并且,他没有迟到权利,在每整点之前几分钟,他就是得出现在钟塔下,右手在铁盒里就位,左手平举,对着自己手表,时间到,他就得准确地把钟拉响。
——这个世界上,原来有人从事这样工作,并且因为这样工作,而呈现这样存在状况啊——他想着,他低头,看看面前八面液晶荧幕。最左边那面,还在静静地不断地行行地吐着文字,他想着,可惜这套系统不是互动,否则,他有种冲动想回复远端那陌生人,别再写,这些文字,点用处也没有,因为这世界并不遵照这样逻辑与步调走,别写,你工作,点意义也没有。
他睡着,睡得极熟,而且醒来时候,他记得自己做个很长、很有情节梦。他想,据说人只有在将醒之际,浅眠之时才会做梦,因此,如果他记得自己做个很长梦,那,他无意识地熟睡着时间,应该更长更长。世界变简单,他想,因为个意念就能改变世界时代,已经过去,但人力气,跟转个不停世界相比,就好比放进宇宙无量黑幕里,枚小烟火。
——你觉得呢?
——嗯哼。
他想,太太说得对,他们应当离婚。
户新装潢好公寓房子,夸张突出整墙铁栅栏上,个小孩挂在上面,正自个儿挣扎着长大。他父亲母亲,自己就是对半大不小老孩子,他母亲,对清扫屋子、布置房间、打电话和朋友聊天兴趣,比陪他在地上爬,看他反刍食物意愿高;他父亲不常回家,偶尔不小心碰着面,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就又出去会,回来时,带拼图、积木,或是盒彩色笔,送给他。他关在那比水族箱还干净屋子里,自个儿做些什消遣呢?他照镜子,跟自己形影玩,再大点,他看电视,打电玩,把关老爷他老人家在那虚拟时空里整死几百次,或者,他也不干什,他就挂在铁栅栏上,看着栏外移移动动人,像看电视样。
远方旧住宅区里,个邮差模样、穿着绿衬衫男人,正走进间有着斜檐砖造平房,他突然想象,在那间平房里,住着千只鳄鱼,那男人走进去,就会被鳄鱼啃咬,开肠,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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