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上杳无人迹,
只有下面传来微弱回响。
折射光芒进入森林,
闪烁着穿过上面青苔。
——萨姆·哈米尔,2000年
粗笨组合作注,自称指“傍晚阳光,在天空很低处,从头顶障碍物上投射下来,似乎回向东方”。除“天空”(skies)用复数和“头顶障碍物”(overheadobstructions)——森林里“障碍物”不就是树枝嘛,这个解释也完全不知所云。很明显,落日光线本就朝着东方。比起日光返回到森林地面,光线“回”望东方与日出时间间隔过于遥远。第四行onceagainupon,这绕口也是绕得够。
26
DeerPark
Nosignofmenontheemptymountain,
onlyfaintechoesfrombelow.
(哈米尔,《渡黄河》)
对汉语有些许解诗人哈米尔追随王红公(#11),对这个场景做重构。这里回声是“微弱”(faint),从“下方”(frombelow)传来,二者在原诗中都没有出现。“不见人”(notseeingpeople)与“杳无人迹”(nosignofmen)之间是有分别。这真是未被触碰过荒野吗?从王维画作摹本,以及围合鹿苑来看,并非如此。
哈米尔是英语世界中第个用refracted(折射)修饰光——吕福克(#20)曾用德语brechen(打破)——这个词很好,但暗示不出这是落日(何况,这无疑是王维时代很久之后,来自西方科学领域词语)。与斯奈德(#19)样,他将苔藓放在“上方”(above),但因为让光shinningthrough(照透)苔藓,他就遇到巴恩斯通与许海心(#22)问题:苔藓弄错。
除德邦德语译本(#20),哈米尔是第个采用原作形式——绝句译者。绝句英文为broken-offlines(断句),丝毫没有传达出中文意思。(哪怕是形式主义者塞斯也没有追随这个形式。)绝句流行于唐朝,四行诗,每行五个字,组
Refractedlightenterstheforest,
shiningthroughgreenmossabove.
—SamHamill,2000
(Hamill,CrossingtheYellowRiver)
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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