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桌子，小月把第二次买来
佩奇夹心饼干喂给陈阳吃。桌上有
小碗豆腐，是专门做给小月。
饭后妈妈给小月收拾行装，邻居大妈送月饼给
小月盒，毛笔字帖，另外还装根小明送给小月跳绳。
和两个姐姐起，送小月回奶奶家去。奶奶和小月在胡店乡街上租房住，便于小月就近上学。需要乘公交车到汽车站去换乘乡村班车，下公交穿过个菜市场，陈阳去市场内家诊所去找陈医生换零钱，这是家不起眼小诊所，以前三姐妹出生没有上正规医院，都是在这里由陈医生接生，生病也都在这儿看。
换到零钱，出市场穿过个铁道涵洞，头顶火车正隆隆驶过，小月说她每次路过这里都害怕，又臭又黑，头顶还往下滴水，们不得不和别行人样，来回绕着走避开。小月还怕菜市场里活鳝，滑溜溜地像要黏到身上来。这种记忆或许在妈妈子宫里已经开始，怀上小月以后，妈妈常常带着陈阳和陈明，来回经过铁路涵洞去诊所检查或者锻炼。
乡村班车驶过茫茫田野，树林和空旷麦地交错掠过，小月捡到个风车，和大姐轮流伸出车窗，看风车急速转动玩。
路上小月想上厕所。司机不大想中途停车，陈阳准确地指出在某个地方下车有厕所，带着小月下车，飞快跑进家院子，如同去诊所换钱，和主人打招呼，会儿又跑回来。陈明说，姐姐数学很差，但记地方和名字很准。以前送小月回家，来回两趟记住这个地方。
到胡店乡街上，只有条主要街道，布满坑洼，没有什
行人，们时时踮脚和跳步躲开水洼，有时经过晒在地上粮食，两旁砖房灰头土脸，有些刷着“包治结巴”广告。很少有这样陈旧破败街道，似乎开始就被完全遗弃，结巴失声是它自己，无法讲述如此繁多坑洼来历，和乡村深处真相。只有小月风车拿在手上，是这条街道此时唯颜色。
河南西部某地乡下，三姐妹走在回奶奶和小月家路上。
小月和奶奶租屋在条下坡街道半坡上，靠近破败小学，路面水泥都已裂开，大股污水分合流溢，垃圾堆遮住“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道德美”标语。各家屋前晒着刚掰下玉米，却像已经风化霉变，和房屋样显出患病样貌。
租屋生锈铁门锁着，奶奶不在家。三姐妹绕到后院翻墙探查回来，确信奶奶不在，陈明摔跤，两袖和裤管上沾泥巴草浆。姐妹们站在门前给奶奶打电话，几个野孩子在路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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