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乔治又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陈明拿了一个发卡,进来给小月戴,是一个甜美系的儿童发扣,小姨给的。发卡有些不灵便,小明又取下,让小月先不要戴,戴的话自己取,不要让奶奶取,会疼。小月把发卡给猪妈妈戴上了。独角戏变成了二人转,小明:“猪妈妈,你打扮得太花哨了,还是做回自己吧!”小月接话:“不适合你们猪族。”
弟弟也被抱到阳台床上,一会儿弟弟流口水了,小明催小月去拿纸巾,小月拿来了,看着姐姐给弟弟擦嘴,仍旧不敢逗弄弟弟。
妈妈有意让小月帮弟弟翻身,小月犹犹豫豫地过来,一个人翻不动,小明来帮忙。陈阳一直在厨房炒菜,好容易出锅了,放下菜盘又接过弟弟。妈妈让小月帮着
菇,晚上回到市内,又到百花园去看花,那天父亲没有骂女孩们,有时高兴了,也会露出些许笑容。平时,女孩们始终怕父亲。陈明说,以后生父过世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哭”。
母亲出走后的棚屋时光,正是木槿看到陈明经常哭泣的时段。学校要缴费不敢跟父亲说,一说就要被“吵”。提起这些事,陈明又失声哽咽起来。在学校里,陈明没有朋友,“自己不想找别人玩,也没人跟我玩”,近乎患上了自闭症,也没有心情做作业。
离婚之后起初母亲去了北京,两姐妹跟着姥姥住,陈明的状况渐渐好转起来,开始和人说话。有一天中午,陈明的作业没有完成,木槿特意把她留在了学校,逼着完成作业,姥姥送来午饭,从那以后就能主动完成作业了。眼下陈明的成绩已经居于班上中上等。提起这段经历,陈明的眼里又噙了泪。
佩奇和风车
在妈妈家里,小月大多时候一个人待在阳台,拿毛笔画画,或者玩玩具。笔下是恐龙或小猪佩奇。小猪佩奇画好了,拿起来端详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想起是少了条小尾巴。小月和陈明都能如数家珍地说出佩奇的一家人:猪爸爸有胡子,猪妈妈穿裙子,佩奇是女生,有个弟弟乔治。还有班主任羚羊老师。
我们到小巷里的商店去买佩奇饼干。小月犹豫之下选了盒配有乔治和猪妈妈玩具的,虽然里面没有佩奇,佩奇是和猪爸爸搭配。回家后陈明和小月分了饼干,留给陈阳两个。小月留在阳台独自玩玩具,一人分饰几个角色,演出小猪家庭的对话。
乔治:佩奇什么时候来?
妈妈:过两天就来。
乔治:两天是几天?
又让猪妈妈和乔治捉迷藏,一个放在自己过夜的床铺上,一个放在床下。乔治问:妈妈,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