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垂着门帘里屋,迎面是张和正墙样宽大炕,炕上没有堆着被褥,是整炕大西瓜,每只都比外间西瓜大出很多,即便像外屋堆着西瓜,米热古丽家也只都没有。表皮碧绿纹路,像只只宽大镰刀,显示着某种威严与神秘。女主人说,这些西瓜是用来卖,外面小瓜是自己吃。
米热古丽抱着女婴随后进来,见状低呼声。这些炕上西瓜像个个巨婴,每个她都不可能抱起。想起她叠被褥时翻出同伴带只红
面单薄墙壁都是冷。
清扫大炕和屋里地面,用是同把小笤帚。扫院子是两兄妹事务,夜晚落下杨树叶被划拉到个很大土堆上,浮尘上留下条条清晰纹路,像是被擦拭过,却又像风尘中面庞,永远不会擦拭干净。
回到屋子里,米热古丽用过于伶仃手臂,粗粗地叠好被褥,腾出吃饭地方。然后打开柜子,拿出只馕。馕保存得太久,有些发霉。如果在自家吃早饭,还要去生柴火烧些热水。米热古丽时有点无措。
这时爷爷过来,端着馕和茶。
爷爷离异后没有再成家,平时人孤身居住,米热古丽有个没出嫁姑姑在阿克陶上高中,周六回家。爷爷和们用夹杂着手势汉语交流,米热古丽招呼们饭前用院子里小陶壶洗手,又给每个小碗里倒水,用力掰开爷爷带来馕,把自家有些发霉馕小心收回柜子。
苦瓜和甜瓜
吃饭之后,爷爷去地里干活,小哥哥要跟着,这是十岁男孩应尽义务。总是戴着顶鸭舌帽小哥哥,喜欢拉长自己棉毛衫袖子,他显然并不想承担这项义务,但仍旧顺从地坐上爷爷驴车,顺着田间小路颠簸而去。
米热古丽抱来隔壁邻居家小女孩。她把手中小女孩平放在大床上,打开她襁褓,又裹好。小女孩眼睛骨碌碌地看着米热古丽,任凭她摆布。米热古丽抱起小女孩,跟她说着话,仿佛是个母亲。米热古丽很喜欢被父母带走妹妹,“天不见都想”,看来这也是她和小妹妹之间日常节目。
但会儿米热古丽忽然伸头去咂小女孩胸前挂着塑料奶咀,这个举动显然让女婴也感到吃惊,睁大眼睛。
米热古丽领们到邻居家里。这家男人也出门,只有个女人在家,带着两个小孩,但显然,这个院子情形要比墙之隔米热古丽家好很多。房子有很多间,正房搭有凉篷,柱廊上有装饰。厅堂里堆着很多西瓜。当然,最重要是里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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