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们样打几个鹞子翻身,又领头喊着“再来次”,带着刚刚爬上来伙伴们冲下沙梁。
除像舍身坠崖那样冲下,男孩们还摊长身子趴在沙上,两手像鱼鳍摆动,开始缓慢,后来越来越快地滑下沙坡。到坡底,又四脚着地,像狗刨那样飞快地挖沙爬坡,速度快得难以置信。几趟下来累,就地躺在沙梁背阴处打盹,似乎黄沙是身体本来部分,不会摩擦肌肤,沾糯口鼻。当然,孩子们知道沙本性,绝不会撩起沙子乱扔。比起公路两旁房屋,似乎这道沙梁,倒是真正炕床,可以躺卧而完全安心。
“没有沙尘,bao。那只是传说。”面对询问,阿比达认真地回答。
先前在葡萄园附近沙丘上,孩子们举行投掷和摔跤比赛,在沙地里探索孔洞,他们找到条蛇,拿树枝拨弄,口中发出模仿“咝咝”声。后来攀爬上半枯萎红柳,个男孩喊道:“们吃红牛,们喝红牛。”在他意识中,大约分不清二者区别。有孩子爬到顶高树梢摇晃,没有人担心自己掉下来。阿比达脸上处伤疤,或许是在这样次野游中落下,她已经完全忘记。就像黝黑肤色和沙粒打磨泛黄头发,连同灵活腿脚,是这片沙地赐予,未曾想过来由。
从红柳树上下来之前,孩子们合唱筷子兄弟除《小苹果》之外另首歌《父亲》:“你牵挂孩子啊,长大——”他们野性,在树干摇撼中透露。
阿比达和伙伴们准备冲下沙梁。
宝石
长大,可以越过沙梁边界,去更远地方,像父辈样,在遥远戈壁滩上捡宝石回家。
阿比达家里储存着爷爷在世时捡回来蓝宝石。爷爷当年在美国人开矿山干活,就是运石料卡车来自地方,捡这些石头回来,储存在放钱皮夹里,却被父亲弄出裂痕。爸爸也去戈壁捡过白色透明石头回来,曾经有人以千块价格收走坨,剩下放在柜子里。
说起宝石,父亲和闻讯而来几个男人们样感到兴奋,他决定带们去捡宝石戈壁看看。他三轮车不足以支持长途跋涉,不过正好阿比达表哥带着母亲来走亲戚,可以就便用车。堂哥在吐鲁番郊区个镇z.府工作。表哥汉语很好,是复旦大学双语班毕业生,此前在西南民族学院上过年大学预科。维族学生找工作不容易,毕业那年他主动报名到喀什做两年志愿者,以后考上本地公务员,能够就近照顾双亲。镇里维稳工作辛苦,国庆也没有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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