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才能带母亲来走亲戚。
走出村庄,很快见不到人活动痕迹,只有条简单公路,两旁也没有成形沙丘,只是平坦单调戈壁。到宝石山,景色改变,铺满片远望近于黑色砾石,走近是暗红,间杂着无数小石子,令人想到远古火山喷涌和其后流水冲刷,流水又变为沙丘。每颗石子都质地光滑,纹理幽微,对外界像是稀世罕有,在此地却又遍地皆是,每颗都似值得捡起来,却又不可能捡过来。行人低头走上山坡,寻找透明白玉石和蓝宝石,后者可遇不可求。
戈壁上很炎热,石头都晒烫,地平线泛着幽幽蓝光,种可望不可即期待在吸引着人。最后没有谁找到传说中蓝宝石,这片靠近公路石滩已被寻觅千遍,虽然它看上去仍然取之不竭,蕴藏无尽神秘。们对父亲充满期待,但他只是捡到两个大石头,纹理特别些,看来他比较注重外表,质地和光泽没有什出众处,倒是阿比达手里两颗透明石子,和父亲拿回家样,只是太小被大人忽略。她把其中颗给,像微小珍珠。
回家路上,遇到拨在路边川道里捡石头人,拿出各自所得来比,这帮人看来是从外地来,比父亲更为注重个头出众和花纹特别,类似“奇石”。他们毫不留情地否定父亲手上“宝石”,双方话不投机,父亲上车后不快地说,那些人不懂石头。
舞会
傍晚柔和风吹来,村庄里传递着种微妙悸动。
阿比达在客房大炕上费心地翻找衣服,穿上白袜、带绉粉色短裙和缀有蝴蝶结上装,整个人渐渐显得像只蝴蝶。这是她在成人礼上穿礼服,也是节日和舞会上服装。
母亲开三轮车,载着家人在村里前行,路上遇到不少往同方向去人,女人都披上绣花头巾,胸前垂着金饰。在阿比达堂兄门外,三轮车停下来,捎上他们。三轮车挤得满堂堂,在被云矿石大卡车碾出坑洼公路上颠簸。携带礼物不重,除二十块钱礼金,另外加上块做衣服布料。
白天婚宴结束,在房子后身场坝,舞会开场。沙地上立着几个大音箱,动感音乐响起,两个嗓音不错歌手在献唱维族歌曲,起初只有寥寥几个人在下场,身姿格外出众,大约和歌手样,是婚家请来领舞人。男人们三三两两地站立,身着盛装妇女们安心地坐在沙地长凳上,似乎满足于此。阿比达和对舞小伙伴成暖场主角。她们毫不厌倦地在沙地上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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