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又圈，直到下场
人渐渐增多，她们在成人腿脚间没有
位置，只能在空隙里穿插，最后终于出局靠墙，这时似乎才明白，她们为何如此投入地抓住暖场时间。
这似乎是白天在沙梁上舞蹈继续。走上沙梁，阿比达和个小伙伴停在后面，小伙伴拿出大人手机，音乐伴奏响起，两人跳起曲维族舞蹈，灵活地扭动脖子，伸展手臂旋转，像是庄重地相互邀请，正是
们在电视里看到格式，这刻，她们有点像舞会上大人。
沙梁比夜晚舞场空旷得多，可以让阿比达尽兴。音乐再次响起，伙伴跳会儿跑开，阿比达仍在独舞，这次是《小苹果》，她按照手机里视频学会。
妈妈始终没有下场。外公前年去世，她有孝在身。父亲也只是和别男人聊会儿。
回家三轮车上，由于过于疲倦，阿比达和妹妹都睡着，道路都颠簸不足以弄醒她们。阿比达额头上，汗珠仍未凝结，新衣服上添层沙粒。
学校
小学在村子靠里边，半似乎还是沙地，被矮矮道围墙隔断，墙上用墨汁画着音符和跳舞人，还有“跑，停”和“run，stop”中英文单词对照。校门口桌子上，放着两顶保安防,bao头盔，大门上方悬着“新疆稳定靠教育，稳定安全工作压倒切”横幅。
运动场是沙地蔓延到围墙内部分，秋千高得吓人，孩子们把伙伴推到半天中去，自己从下面跑过去，点不担心会出意外。
学校109个学生全部是维族，有孩子有外国血统。很多孩子会说不错英语，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表音系统英语离母语更近，而汉语“是世上最难语言”。连游戏也是如此：孩子们在棋盘上对弈不是车马炮中国象棋，是国王与王后国际象棋。教室墙上汉字练习图，黑板上方国旗，和学校上空飘扬排小红旗，宣示着这里是中国版图部分，六年级教室墙上挂着毛**像。
五年级语文教学课上，老师用汉语问谁家有网络、电脑，全班只有个孩子举手。问怎
用电脑？回答是玩游戏。中年教师汉语中夹杂着大量维吾尔语，听起来学生发音其实比老师更准确些，大约得益于电视和手机作用。但在文字上，要让学生弄懂表意汉语同音字很难。老师提问关于太平洋，被学生说是喜羊羊。说到大洲，又有人说是兰州、广州。孩子们也很难领会汉语近义词之间微妙差别，比如用“爽快”造句时，阿比达同桌说：“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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