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认为,当初宋朝认定要获得燕云十六州所有土地,才答应给金国那多岁币。如果无法获得全部州县,岁币也应当相应减少。
到后来,宋徽宗比王黼开通些,决定将西京问题搁置,也不减少岁币,但希望金国也能退让步,把营平滦三州还给北宋。西京至少还有个雁门关可以对峙,营平滦三州就在华北腹地、燕山之南,显然更加危险。
但金使强调,这三个州金国要用来做关口,不可能让出来。
到最后,金国没有再做出任何退让,宋徽宗却在国书中做如下让步:第,西京和山后诸州别做讨论,意味着已经无法收回;第二,燕京非汉人、各种物资,金军可以取用,北宋只要土地,但具体怎执行,还需要讨论;第三,岁币不减,
果没有郭药师,宋军将崩溃得更加彻底。
攻克燕京,漫天要价
宋军吃败仗消息并没有马上传到金军大营。他们还在写国书并送回北宋使者。按照金军规划,由于之前宋朝屡屡违约,西京和山后诸州都不准备还给宋朝。营平滦三州是更早刘仁恭父子交给契丹,也不会交还。北宋为山前六州,必须每年付给金国岁币五十万。金军从山西回北方时,北宋必须提供方便,借给金军道路。山前六州汉人归属于北宋,其余各族人以及所有物资都属于金国。
这些条件被写在国书里,交给金国使者撒卢母、李靖、王度剌,与北宋使节同送回。
但就在北宋使节准备离境时,金军提出最后个要求:北宋使节只能回去个,另个必须留在金军大营作为人质,以防止宋军占领燕京之后,守住各个关口将金军拒之门外。
马扩请求留下做人质,赵良嗣与金国使者同回去。马扩成金军进入燕京城最佳见证人。
事实上,偷偷请金军进攻燕京,还是宋朝童贯和蔡攸。由于知道靠自己力量无法夺回燕京,他们秘密派遣个叫王环人从太行山飞狐陉去往金军营地,请求阿骨打出兵攻燕京。
阿骨打即将出兵时,也恰是金国使臣到达宋廷时刻。于是,在军事和外交两条线上,宋金都在做着激烈争夺。
在外交上,赵良嗣与金国使者于十月初三从金军营地出发,十月二十到汴京。十月二十五,宋徽宗接见金使。之所以推迟接见,很可能是因为金国要求让北宋难堪,皇帝在商量对策。
金使已经和宰相王黼吵起来,王黼还想争取下,将西京和营平滦三州拿回,但金使说这样简直没法谈,双方分歧太大,只是白白地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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