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家就是工匠,就是在做活,做到定程度量变自然会有质变,但这个量也许要代人,甚至几代人去完成。们强调独创性,这已经是们艺术评价个标准,这个标准它不断地要求你提供新内容,这是个机动标准,而不是个衡定性标准。
张新颖:比如说们总是会讲八十年代文学怎样,九十年代文学怎样,你讲九十年代文学就定是注意九十年代最新作家作品和现象、思潮之类东西,如果讲九十年代文学去讲路翎,这人家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嘛,怎会讲路翎啊什。就是这样,觉得这成个习惯。
王安忆:不健康。
张新颖:这不是个人问题,其实是“五四”以来传统给们,你每个时代都要关心那个时代最新力量,最新动向。
王安忆:要你关心和表现也是最新发生,总是希望你反映最新发生事件,如果你稍写得远点,哪怕只是远点时间,他们都认为落伍。
张新颖:就像你写五六十年代上海,很落伍。
王安忆:怀旧,就算怀旧。
张新颖:这个形容也很奇怪。要你写很早上海,三十年代上海,要你写现在上海,大家都接受;就写五六十年代上海,就显得格格不入。
王安忆:他们现在对评价很古怪,判定不反映现代上海,首先小说不是“反映”,其实所写不就是现代上海,这个时间限定不知道是五年还是十年,或者只是年。其实像雨果他写《悲惨世界》是写三十年前事情。《巴黎圣母院》则是几百年前。现在总来说文化气氛是不大好,也不是说不大好,应该说是也好,但要看你个人怎样,如果你个人特别有抵抗力话,是个好时代,谁都不管你,但如果比较软弱话,非常容易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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