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颖：所以最后写这个人在江里，就慢慢消失
，或者说转化成另
种存在形态。
王安忆：对啊，最后
结尾
动很多脑筋，让他到哪里去。那次们去温州旅行，最后站是苍南，到海边，看见很多惠安女，从福建那边已经过来。们所有人，都是这个大时空里边小东西啦。这些想法太多之后，你就找不到个大家共识外形东西。还是个很重视常识人。
张新颖：这个作品难说地方在哪里呢，就是这里面要表达东西太多。你没办法用句话或者三句话来概括。
王安忆：对啊，人家问你写什
，然后你说开头，人家以为你在写个类型小说。
张新颖：就是你很难把它说清楚，很简单地说清楚你到底写个什。
见面。
王安忆：但是觉得找到还是很重要，因为找到对方，对方不认识他，需要他提供DNA嘛。
张新颖：这个反应合理不合理啊？家里人在拼命地找他，当然过点时间，可能也冷下来，后来忽然有这个消息……
王安忆：这还是比较合理，因为这样人家定会碰到很多骗子。比如说丢个孩子，要去找，很多骗子都说在这儿。
张新颖：对对对，这个世界变。
王安忆：所以这本小说阅读上是有障碍。
张新颖：但是很过瘾，读时候觉得过瘾。
王安忆：因为你是个口味很另类人。
张新颖：口味不另类，口味很正常。
王安忆：
王安忆：所以他看着不像，定要认那个DNA，尤其是有DNA手段嘛。找不找也许都可以，但好像说服不自己。个人怎能没人惦记呀？
张新颖：还是要找，还是要按照你那个方式。
王安忆：对，还是要找。当然这说是非常唯心主义，觉得他们其实还在起，但是是以另外种形式出现，就是说他以前生活痕迹还是会出现，在个大时空范围内，都还在，都还在起，没有失踪，只是人和人不样，就是轮盘赌那个轮盘，每次转动都不会在上次位置上停下。
张新颖：就是能量转换和守恒那个意思，发现这个贯穿你整部作品，写到很多东西时候，你都会这样解释。
王安忆：比如说萤火虫，《红楼梦》里，有个谜是个“萤”字，打个字。林黛玉猜到，是花草“花”，萤就是草化呀！还有蚕也很有意思，你想你看到是虫，它怎会跟丝绸联系在起。能量转换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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