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连起来。你再讲讲这个故事吧。
王安忆:失踪人是个大学教师,这个事件出现,是在八十年代中,在妇联信访站听到。当时法律不怎健全,整个信访系统也不健全,妇联建立个支援妇女权益信访制度,每个星期四上午对外开放。
张新颖:上海市妇联?
王安忆:对,那个时候觉得还是蛮积极,它也有法律资源,但是当时法律不像现在这样严密。妇联把安排给个老师,让专门跟着。那,像看病样,门口有好多人排队等着,依次进来谈话。其实你知道听这类谈话,也写好多小说,《逐鹿中街》也是那次听来。在那边听好多故事,那些故事没头没脑,可是非常给你想象空间。这个女性,她先生是某个大学教授,退休时候,教委搞次活动,专门慰问这些退休教师,到雁荡山去玩,然后人就失踪。失踪时间很难确定,因为大家互相之间都不怎认识,他们都不确定这个人是哪天失踪,不断地回想,最后次看见他似乎在某个景点,他在那儿擦汗,这是他给别人留下最后个印象,然后就再也找不到。组织当地人力搜山,山里可能性很多很多,可是没有点线索。们在谈时候,那个老师就问她个问题,你们夫妻感情好不好?因为别人很容易会想到,会不会是他自己出逃,这个故事说是也蛮好,对吧?个人退休以后,发现要重新活次,然后他就跑掉,这也是个故事。但好像不那简单。可以想象家人非常受折磨。两年过去,学校里是想报死亡,因为不断地支付他退休工资,也可算仁至义尽。就是这个事情。这个故事,其实心里时常在想,要给他找个出路啊,他去什地方。好像最最通常就是说他想重新过生,连妇联老师都想到。当然他有权利,也有可能,但对于个下子不见人来讲,这总不是个太有回报结果。希望这个失踪事件更有回报。那后来——二十多年以后——去括苍山,也不是为这个故事去。当时永嘉县文史委——对于个小地方,它所经历历史,每点滴,都很宝贝——他们记得,母亲和谢晋行人,曾经在“w.g”时候到那边去,要拍个电影,问有无这方面资料。就说有本他们当时油印电影剧本。他们愿意要。这些年里直考虑把爸爸妈妈东西怎妥善处理。那说可以给你们。然后这年夏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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