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重新做人。
是这
想
。
张新颖：你写时候，可能跟别人读时候，比如说跟这个读者，关注点不完全
样。因为你写时候是要围绕这个人物，人物行动合理性啊，怎样生存下去啊，不断处理具体问题；但会更关注他在这个过程中变化，这个变化不是人在日常现实中变化，而是个人退化，以及与退化同时发生另方面进化。这个人身上过程，似乎包含
人类过程。人类从过去进化到现在，或者从现在退化到过去，那样个很大东西，很漫长过程，发生在这个不知道叫什名字人身上。这样个人类进化退化过程，们在正常生活里是意识不到。怎说呢？其实们每个人，可能包含在们之前所有人进化过程，但是们意识不到。在正常生活环境里，不会觉得多少万年进化跟有什关系。
王安忆：是啊。可是在这个人身上，想让他首先把记忆全部都消掉。然后还有点就是，他承受饥饿能力，耐饥能力。他没有记忆，这样反而好，如果有记忆话，他会有很多顾虑，文明会给他禁忌，禁忌会限制生存条件。接下来他在很少进食过程中，当然很短，几个月，他慢慢地锻炼只需要点点食物就能够维持。所以这也是让他是个老人，让他岁数不要太年青个理由，如果年青，就消耗快。他是个只需要进食点点就可以维持生存能量人。而他整个记忆系统，又是和他文明有关系，它是慢慢慢慢恢复。让他首先接近都是文明世界边缘人，比如说哑子、二点，他们都是缺乏个主流表现形态，好像完全在蛮荒里样。到九丈以后，让他开始有所接触，接触语言，接触表述，接触基本人道生活。把他放到养老院里面，那里面好像都是很低等生物，让他在低级文明里面。
张新颖：就是你让这个人重启。重启以后，你给他设计这样环境，特别是他接触这些人，都是些畸人，或者说是奇人，从上半部哑子、二点，到下半部养老院里小孩，然后再到县里又有个白化症少年。这几个，再加上“道上”两个人，五尺混出来麻和尚，九丈新代江湖头敦睦。这些人有意思，但这些人意思又和们都不样，都不是正常社会规范里人。
王安忆：他们都不是这个人原先生活社会里人。你知道这里边有些链条嘛，跟他原来生活文明社会，是可以接续上，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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